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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愧是著名科学家,对新事物的接纳能力特强,很快就接受了我这个客观现实。
我自然要恭维老人家几句,就祝贺他计算出了π的好多位数,比其它最先算出同等位数π值的国家早了好多好多年!
“派?”
他惊奇,“你是说朋党?我可不参加任何党派!”
他见我一头雾水,又问:“那是河?我可没开过河!”
我笑着拿起一根算筹在沙上画了一个圆。
一见到圆,他的眼中顿时焕发出异样的光彩,骄傲地捻着山羊胡子微笑地点点头。
趁他高兴之际,我又斗胆亮出高见:“我认为,π值可用绳绕圈量出。”
他笑我确实愚,并证明我的法不妙:“若见圈辄用绳,那我们的后代岂不是离不开绳了?再说这种方法也不能作科学依据。
所以我凭沙盘和筹码这样数十年如一日地画,虽说枯燥乏味,却也乐在其中。”
我十分不解:“有家长、老师逼你干吗?”
“没有,全凭兴趣。”
“家人都支持你吗?”
神算子苦笑,说家人是不理解,尤其是妻,已多次对他出示“黄牌”
警告,继而叹口气:“老了,想要子女继承父业,可打死他们也不干!”
我笑起来:“我也如此,最不喜欢动脑筋,唯有足球还行。”
他问何为足球,我比划着做了几个动作,他恍然大悟:“蹴鞠!”
我请教几何,他说那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的诗句浅显易懂。
“函数……”
他打断我的话说汉寿是外国一个古代名将关羽封侯的名,免谈。
嘻,有的词古今语音变化较大,误会如此!
“我的数学怎么总学不好?”
“因为你不像我对数学有兴趣。”
“学了又派不上用场,哪来兴趣?”
老先生撇嘴:“既然无用,何需学?”
我急:“数学是主科,无论什么考试……”
“考试?”
他更急,打断我的话问,“这是何怪物?”
我耐心地解释说:“就是把书收起让学生作题,老师再按学生大脑抽筋效果的好坏打分的游戏。
‘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
’平时考不好,老师念分数和名次时无地自容,回到家还有一顿臭骂;若遇升高中、考大学,差了一分半点,学校会趁机狠宰你一刀。”
“你们是什么年代了,也兴随便宰人?”
我连忙摆手说明:“‘宰’就是指被敲走一大笔钱,而且(我本想还说父母中有人下岗,家里经济困难,升高中差两分被宰过至今心疼,怕他又要问‘下岗’为何物,只好打住)……”
他见我压力极大,颇为同情:“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在逼你拼命学?”
我鸡啄米般地点点头:“现在扫大街的都要大学生,据说他们挥扫帚的角度更科学,这样可以高效率,更干净。”
老先生笑得像小孩:“不是大学,是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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