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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田地主没法子了,便将祖宅卖了出去。
自家上百口人找了间二进的小院子挤了进去。
丫鬟婆子卖了一大批,小厮卖了一大批。
最后只剩下几个烧火的婆子和田地主家二十多口主子。
田太太最终知道了这件事,被田玉良气的吐了血,当晚便没了,田地主头发一夜间更是白了大部分。
曾经纵横九如镇的田地主家垮了,没有人同情。
曾经让人艳羡的田家太太没了,也没人来道别。
田家欠了九如镇多少条人命,普通的老百姓不会知晓,田家做了多少坏事,九如镇的百姓却如数家珍。
在田家搬出祖宅的第三天,县里来了衙役,将田地主带走了。
原因是身上背负着数条人命。
田玉良一下子垮了,看着原本富裕的家被自己弄垮了,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同房小妾都已经卖了,一家人挤在小院子里,田玉良只能到了乔言榕的屋子里。
乔言榕难得打扮了一番,远远看去仍然是貌美如花的小娇娘,可近了看才知脸上仅有的红润也是脂粉的效果。
乔言榕看着田玉良,头一次没有针锋相对,她服侍着已经瘦了许多的田玉良躺下,突然说:“田玉良,你为何恨我?”
田玉良呆滞的目光看了乔言榕一眼,勾了勾唇,“我并不恨你,我只是....只是看着别人痛苦,我很快乐...”
果然是个变态啊。
乔言榕静静的闭着眼睛,直到到了后半夜,她突然起身,从枕头下取出一把锋利的剪刀,双眼通红的刺向身边的男人。
田玉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疯了的女人,从没想过这个女人会这么恨自己。
女子不是应该三从四德吗?
女子不是应该出嫁从夫吗?
女子不时应该事事以丈夫为先吗?
可是他再也问不出来了。
乔言榕握着剪刀,从未有过的快活。
一下!
两下!
三下!
.....
周而复始。
不知过了多久,田玉良早就瞪着眼睛死去多时,胸口一片狼藉,下身那处更是血迹斑驳,若是有人掀开一看,便知田玉良临死都不再是完整的男人。
田玉良死了,死状难堪。
乔言榕坐在血泊中独坐了许久,直到天将亮时,这才起身,哆哆嗦嗦的点了蜡烛,然后将蜡烛扔在陈旧的帐幔上。
一起死吧。
谁也别再牵累谁。
死吧,别再有下一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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