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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大卫医生的药物起作用了,我总觉得现在的周南风很奇怪。
也说不上是哪里,偶尔的一句话,偶尔的一个眼神,就会让我觉得他是另外一个人。
可是在我想要多心留意一下时,他又变回了周南风温柔体贴的模样……或许,真的只是我多心吧!
周南风在马赛的公寓,是在新港经济区那一侧,离我的学校不是太远。
不像别墅那么奢华夸张,就是简简单单的公寓。
两居室,一间卧室,一间书房。
开放式的厨房,灰白黑格调。
没有多余的色彩,也没有太多的装饰。
几乎在周南风一开门,我就喜欢了这里。
其中最喜欢的,就是房间里的地毯。
周南风对地毯,有一种近乎痴迷的喜欢。
几乎所有他居住的房间里,都铺上了舒适的长毛绒地毯。
每次踩在上面,都会让人心生愉悦。
那些细细痒痒的触感,甚至会令人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眷恋。
房间的地毯是纯黑色的,黑的纯粹,一点杂质的颜色都没有。
我脱掉鞋子踩在上面,就像是顽皮的孩子在水边戏水。
周南风看着我动作,他笑道:“你在干什么?只是一张地毯,你就这么喜欢?”
“你知道吗?”
我走到客厅里,盘腿儿坐下,“我在九监区的时候,经常会想念小楼里的地毯。
在我的记忆里,这两张地毯差不多……我在九监区的时候,我总会想象,自己就躺在那张地毯上,想象自己在监狱之外。
每次想起那张地毯带来的舒适感,我总是能很快入睡。”
周南风换了室内拖鞋,他走到水管那里去接水喝:“你有点太夸张了吧!
一张地毯能有那么大的魔力吗?要是像你说的那么神奇,安眠药都可以省了。”
“你不知道啊,你不会懂的。”
我躺在地毯上,正好能看到天花板上的壁画,“监狱里的床铺,硬的像是铁板。
要是能给我一张地毯躺一躺,我愿意每天都干活儿。”
周南风喝完水,他放下了水杯。
走到我旁边,他挨着我在地毯上一起躺下:“和我说说九监区的事儿。”
“没什么好说的。”
我闭上眼睛,感受清风从窗户吹进来拍在脸上,“就是监狱而已。”
周南风握住了我的手,他鼓励着我往下说:“讲讲吧!
我想知道。
我想知道你受过什么苦难,我非常非常想知道。”
我深吸口气,虽然觉得很难启齿,却还是告诉了他:“和一般服刑差不多,每天都是做劳动,服从管教。
住宿的环境很糟糕,食物很难吃。
狱友也不太友善,各种各样的麻烦也不少。”
“狱友不太友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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