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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小声提醒,“咱们这地儿可不是姑娘家能进的。”
玉容卿和善道:“吴妈妈说笑了,门开迎客,既是客人,如何不能进?”
说着,塞给老鸨一锭银子。
老鸨很识时务,知道玉家有钱关系又广,自然不敢阻拦。
只是见她来势汹汹,三楼雅间门口又站着玉家的几个护卫,老鸨怕惹上事端,陪同她一起上楼。
三人走到了雅间门口,玉容卿跟莫竹了解情况,让其他护卫先离开,只留下萧成与莫竹。
陪在一旁的老鸨也听路过的几个姑娘说了几句闲话,凑到玉容卿身边说:“三小姐,屋里的是您家的人?”
玉容卿没空搭理她,老鸨便当她是默认了,继续说:“你说说,这公子来花楼不点姑娘就罢了,喝醉了倒在地上,我们家姑娘好心去扶他,还被他又推又打给吓跑了。”
三人一齐看向玉容卿,那张粉嫩的脸渐渐阴沉下来,隐忍着内心的怒气。
玉容卿推开门进去,莫竹与萧成拦住了老鸨在门外。
攥紧了拳头,她一言不发走到床边。
伏在床边的李沅气息急促按着胸口,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美人抬起头来,望向玉容卿的眼睛湿漉漉的,委屈又可怜,像只渴求关爱的小崽:“卿卿,我好难受……”
一身青衫散落,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喘息不止,泛红的身子靠着床沿,跪坐在地上的双腿无力地颤抖,眼尾染上玫红,原本清澈冷傲的眸子里此刻满是灼烧的温度与难以消解的欲、望。
“你!”
玉容卿又气又心疼,气他平日里连正经的乐坊都不同她去,今晚却莫名其妙出现在这种地方。
质问就在嘴边,玉容卿却没法儿跟他生气,看李沅柔弱无助靠在床边,她忙上去将人扶起来。
白净的身子被她扶在身侧,玉容卿憋着一口气勉强起身,还没迈开步子就被背上的体重压到了床上,扑通一声,两具身子一同摔进柔软的被褥中。
美人身上酒香淡淡,喃喃细语,搂着她的身子轻轻蹭,玉容卿跟触电似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你!
你喝什么酒了?”
“不知道……卿卿,我好难受啊……”
李沅呢喃着去勾她的脖子,想要把她困在身下缠绵。
不老实的手被玉容卿一把拍开,愠怒道:“不许碰我。”
被卿卿无情拒绝,李沅一时惊愕又渐渐反应过来自己不堪的姿态,可怜兮兮地收回手去,咬紧下唇,不想让她听到自己口中溢出的嘤吟。
这副模样可怎么把他带回去呢,好歹也是个教书先生,传扬出去还不声名扫地。
玉容卿的双眼与李沅的对上,见他被欲、望折磨的泪眼汪汪,默不作声地错开看去,视线落在那线条漂亮的臂肌上,收紧的手臂显露出青色的静脉血管,皮肤沁着香汗。
始终于心不忍。
玉容卿拍拍自己的脸,起身去打开门缝,让萧成去找面纱过来,又让莫竹把老鸨请到楼下去。
莫竹乖乖把吴妈妈送到楼下,转身回去找小姐时,被老鸨拉住,在他耳边偷笑道:“傻孩子,别去打扰人家。”
“为什么?”
“我听楼里的姑娘说了,那公子喝得不少,只怕你家小姐短时间出不来了。”
老鸨说话点到为止,没有同毛头小子说她迎春楼里暖情酒的厉害。
雅间里,玉容卿倒了杯茶水喂给李沅,浇不灭他心中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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