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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快走!”
老头不紧不慢:“哦?刺客在哪儿?”
年轻医员指着卿羽,气喘吁吁:“就是她!
弟子早起晨练,眼看着她从墙头外边飞了过来,还好弟子反应敏捷,要是躲闪不及,怕是已经遭了她的毒手啊!
不过师父不要怕,您先走,弟子来对付她……”
弟子好唠叨,老头很心烦。
卿羽走过来,将系在肩膀上的一摞书还过来。
老头满是赞许:“想不到你的效率还挺高。”
见她神色有些颓,笑道:“怎么?白忙活了?我那里还有三年之前的药录,要不要再借去看?”
卿羽摇头:“不用了。”
若是太子的身子骨跟药方子有关,那便只能跟现时天天喝的有干系,近三年的都毫无破绽,那么,三年之前的药录,甚至更久的,都已无用。
年轻的医员眼见两人一来一去交谈甚是和气,狐疑叫道:“师父!
你、你们认识?”
又伸脖子望见那药录,更是大惊,“太子的药录?!
哎呀呀呀,这可真是了不得的大事,师父,您怎么能……”
老头烦得要死,一把将包袱丢给他:“拿回房里去!”
年轻医员“哦”
了一声,还想再问,老头率先甩出一句“闭嘴”
,他立马识趣地抱起那包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卿羽看那医员走远,才道:“我只当你是个扫地的老头,原来竟深藏不露。”
老头眼中含笑:“彼此彼此。”
而后端正朝她施了个大礼,“老臣李谦,参见清平公主。”
太子每日的药饮膳食,全权交付给了李谦,太医院资历最高的人,也是太医令。
她看过李谦开的药方,昨日在备存房里也见过老头写完扔在地上的纸团,上面的字迹与太子的药录出自同一个人,也便知道,白天那一面之缘的扫地老头,还真不是个清洁工。
而宫里头多了位清平公主,他自然知晓,只是不曾谋面。
因太子的病况和药方皆出自他手,太子平素的日常起居他也颇留意的很,得知清平公主常去东宫,又对太子的药饮很是关心,便料想离面见之日不远。
直至昨天,备存房里的一见,他便知晓了她的身份。
“既然一开始就知我是谁,为何不揭穿?反而做了个顺水人情?”
面对卿羽的疑问,他不置可否:“公主救太子心切,定会查到太医院,又不好明着来,只能悄悄的办。
老臣若不配合,公主怎肯善罢甘休?与其惹上麻烦,倒不如成人之美,况且,老臣的药方,自问百无一疏,不怕公主查。”
卿羽淡淡一笑:“你倒想的开。”
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我并非是怀疑李太医,只是想弄个明白,皇兄沉珂多年,没有过健康人的生活,我是不忍见他受苦罢了。”
李谦摆摆手,一副不用多说的样子,一边摊着药筐里面的草药,一边叹气道:“我比谁都想让太子快些好起来。”
卿羽眼前一亮,追问他:“太子的病可还有好起来的可能?”
他拨拉草药的速度连同语气一起缓缓放慢:“不能够,不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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