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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羽指了指那年轻公子:“赌一只烧鸡。
若那位打抱不平的小哥赢了,你请我吃,若是输了,我请你。”
南宫洵哈哈大笑:“多大点儿出息?”
立马敛了笑,伸出两根手指头,“两只烧鸡。”
卿羽扑哧一笑,一掌击在他手上:“成交!”
等他们俩下好了赌注,转头再去看热闹,却见众人作鸟兽散,摇头叹息,一副好戏没看过瘾的样子。
而那年轻小哥跟两个小孩继续埋头啃鸡脖子,那蓝衣公子却没了踪影。
卿羽感到奇怪不已,拉住店小二问个究竟,店小二笑得花枝乱颤:“哦,是这样,孙公子的拳头还没落在年轻小哥脸上,便让小哥抢先一步打得流了鼻血,偏那孙公子是个晕血的,当场就晕了过去,几个同伴便将他抬走了。”
原来那个蓝衣公子姓孙,卿羽还想再问个底细,南宫洵敲着桌子大叫:“小二,再来两只烧鸡!”
“好嘞!”
小二将手巾往肩膀上一搭,旋风般地走开了,朝后厨的方向喊着,“七号桌客人,再来烧鸡两只!”
南宫洵乐呵呵地瞅着她:“小相公,第一只烧鸡你都吃了一大半,只给我留了个鸡屁股,我看下面的两只你还能吃多少。”
说着小二已将两只黄澄澄油香四溢的烧鸡呈了上来,卿羽诡秘一笑,指了指门口的那桌:“给那位小哥送去吧,他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好人有好报,本公子交他这个朋友!”
小二又托着盘子去了门口。
南宫洵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卿羽却拉着他赶紧溜了。
“不是要跟那个小哥交朋友?”
南宫洵疑惑不已,“你这样跑了,他找谁交去?”
“我改主意了。
交朋友也是个麻烦事,以后少不得要互相帮忙,我可不想受累。
你说是不是,小黄鹂?”
面对她的示好,小鸟却不理会,窝在角落里假寐。
那个年轻小哥是常余,带着伢子和丫头出来改善生活了。
常余的身手她还是比较放心的,那个穿蓝衣的什么孙公子一看就是个草包,大内御卫还干不过一根豆芽菜?开玩笑!
即便打起来,孙公子的几个狐朋狗友一起上也定然被常余揍的满地找牙。
至于为何不肯与常余相见,她也说不清原因,只是一见到他们就想起奶娘,就会难过。
奶娘含冤而死尸骨未寒,她痛恨自己的不作为,似乎连跟大家见面的勇气都没有了。
南宫洵对她的解释表示无可奈何,越过她走在前面带路。
她这个人脑子记路是不大好使的,天真地以为有南宫洵带路不会有错,原以为是要回宫,却由他领着来到了一座高大的宅子面前。
门匾上几个鎏金大字遒劲有力,刺得她眼眶生疼。
上面书写——车骑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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