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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架到这份儿上,不做也得做。
苏姑姑脸色很难看,却仍是挤出笑容,就更难看了。
“也好,既然世子发话了,那奴才就却之不恭了。”
苏姑姑说着,手指提起裙带,双膝跪了下去。
“哎哎哎,等下,”
南宫洵大声叫了起来,柳条子挑了挑她的裙带,“苏姑姑,这里做得不规整吧,您提的太低,跪下去都压皱了,多难看啊,不行不行,得重来。”
苏姑姑无法,只得站起身,又重来一遍,南宫洵又嚷嚷起来:“苏姑姑,您把裙带提的太高了,这样不礼貌啊!”
如此做了几回,苏姑姑终于跪下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双手抬起还未拜下去,南宫洵一下子抽了过去:“苏姑姑,方才您还说清平公主这里做的不好,您怎么也能犯了同样的错误?”
这鞭子抽得狠,苏姑姑手背上瞬间一道血痕,肿起老高。
苏姑姑疼得吸气,却还得强忍着笑:“世子说得对,是奴才大意了。”
南宫洵挑眉一笑,将卿羽自地上拉起来,道:“清平公主,你就是在这里屡次三番做不好,这回你可看清楚了,苏姑姑怎么做的,你要记住。”
不等卿羽答话,又是一鞭子下去,抽在苏姑姑背上,“苏姑姑,是您说的,背要直,驼着跟个乌龟似的,像什么话?!”
背上隔着衣服看不到伤,南宫洵下手分外重,直抽得苏姑姑哎哟一声,趴在了地上,围观的人往后跳了一步,给她腾出大些的场地来。
“苏姑姑,还得劳烦您起来再做一遍,清平公主还没看清呢!”
南宫洵将柳条子收到手里,一下一下地打着拍子。
苏姑姑扶着老腰试图爬起来,背上的伤一动便是火辣辣的疼,她慢吞吞地直起身来,脸上已经挂满了汗珠,气息也沉重起来。
南宫洵身手得定国侯真传,在关外的风沙里磨砺出一身绝世功夫,若是再用力一分,多抽几鞭子下去,老胳膊老腿的苏姑姑怕是要一命呜呼。
眼看着苏姑姑面色如土,南宫洵握着柳条子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卿羽在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递去一个“住手”
的眼色。
南宫洵回眼看卿羽,目光一瞬不瞬,明亮如星辰,笑如春光明媚。
他会了意,回头面对苏姑姑时又做出一副深沉的表情来:“苏姑姑,您这满头大汗的,想来也是累了,您这些天为清平公主学礼仪的事情甚是操劳,不如今天就歇息歇息,明儿个再接着教,如何?”
苏姑姑求之不得,连连道:“谢世子体恤,奴才谨遵世子指示。”
她明白了,南宫洵是在找机会救清平公主脱身,若是她不听从,难保自己会被南宫洵抽死。
南宫洵将那被抽得脱了皮的柳条子一折两段,扔到苏姑姑面前,笑道:“苏姑姑找的这根柳条子不经用啊,明儿个还是找根粗壮的比较好。”
苏姑姑面如死灰,不敢再说话。
南宫洵冷笑一声,一把拽起卿羽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直走出御花园,在卿羽的抗拒之下才停步,环臂抱胸,灿笑如花:“我帮你解了围,你要如何谢我?”
卿羽道:“我并未求你帮忙,学习礼仪这件事,我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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