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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蔼鑫平时就不太注意别人的样貌,努力想了会也没想明白,茫然地发了会呆。
他还想再问点什么时,就听身边人已经放缓了呼吸,渐渐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程县令连告辞都来不及就慌忙火急地一个人先走了。
他回去后找到那几家大户,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那几家人也是心惊胆战,但银子在眼前又勾得人难受。
就在他们还想着是不是等一阵看看风声再说时,当天下午,那两位侍卫加公公,就忽然出现在了夏麻县。
因被提前打过招呼要留心陌生人,到了晚上,常平仓的管仓偷偷跑来告诉县令,下午有两个如此这般的人物在仓库附近转悠。
更要命的是,隔天,那几家大户就在自家附近也见到了这二位的身影。
此刻,要说这伙奸商加贪官被吓破了胆,那都是说轻了。
他们觉得自己谋划的事情,多半已经暴露了,搞不好过几天就会有人来把他们全部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不过好在,他们只是起了念头,还没来得及做,就算是要问罪,应该不会太严重。
因此,再不用县令劝解,所有人都熄了那些贪念。
当然,出于某种赎罪的心态,今年不但县里的常平仓按时按量且一点都不刁难人的收购了大量农户的新粮,就连城里的两家最大的粮店也用比去年高了三成的价格开始收粮。
这样一来,全县的农户自然是欢欣鼓舞,要求极低的百姓们,为了县令这职责之内该做的行为,还特意凑钱,做了块匾额——爱民如子!
泰蔼鑫看着程县令得意洋洋地挂上了这块匾额,心中有些难受,他自己都觉得那四个字刺眼,但那匾额下满脸笑容的县令却仿佛他真的做了什么大好事一般。
“呸,不要脸!”
这是了解内情的高二狗、普罗逸等人的想法。
而有些郁闷地县丞大人则在娘子那里得到了全身心的抚慰。
两人尽兴后,躺在床上聊天。
“你说,程县令会不会凭着这牌子得个优评?”
泰蔼鑫懒洋洋地问到。
孟岚琥轻轻揉着小腹说:“很可能呐,他岳家本就在京城有些权势,如今又得了这些拿得出来,说得出口的功绩,年底检评肯定不会低的。”
“真是便宜死他了,混蛋东西。”
县丞大人轻声嘟囔着。
“你要是真看不过去,咱们就费点劲,把他弄下去。”
虎嬷嬷淡定地说着,仿佛那程县令就是个小跳蚤般,随意就能捏死。
泰蔼鑫叹了口气说:“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听娘子这么说,我心里是真熨贴啊……不管我想做什么,你都二话不说地支持我,娘子,你怎么这么好啊!
好的我都没空去想那个程猪头了……”
说着又不怕死地撩拨起来。
第二天,腿软腰酸地县丞大人强撑着到了县衙后,一天都瘫在自己的椅子上,为了不被人发现异常,还要扳着个脸,做了一整天严肃思考状。
而光彩照人,眼蕴精光的虎嬷嬷在送走了相公和弟弟后,则开始为家计而谋划了起来。
孟岚琥边做家务边想着主意,终于,她心中灵光一闪,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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