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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纸扎店的二叔公安静的坐在摇椅上,眼神愣愣的看着热闹的街道。
不用去学堂的朱长寿正和几个伙计吹嘘着早上的事情,虽然伙计们的笑容诡异,但他们不插话,也不多问,让朱长寿讲的很是尽兴。
口干舌燥之际,朱长寿倒了一杯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刚要继续说下去,却听到二叔公不耐烦的冲着店里们的伙计喝骂:“都滚回去干活,在这凑什么热闹!”
听到二叔公的在门口的喝骂,伙计们一哄而散,朱长寿也一缩脖子,赶紧倒了杯茶水,小心翼翼的端过去后,憨笑的问道:“二叔公,你这是怎么了?”
自从早上遇见白衣道人金中发后,二叔公便显得心事重重。
听到朱长寿的声音,二叔公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朱长寿,眼神中充斥着慈爱与不舍:“长寿啊!”
“哦?”
朱长寿连忙应了一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二叔公继续说道:“今早那个白衣道人是未央宗的人!
你知道白衣道是什么人吗?”
“不知!”
朱长寿摇了摇头。
二叔公带着些许惆怅的说道:“我知道,也和他们打过交道,当年我还是捕头的时候,便栽到过他们手里!”
“二叔公当年当过捕头?”
朱长寿一愣,有八卦啊。
“嗯!”
似乎回忆起了往事,二叔公的面容稍稍的缓解了些,说话的语气也微微的得意:“多年前,我曾在松江县衙任捕头,县衙里最年轻的捕头!”
二叔公双眼不自觉的微微眯起,威严的气势扑面而来。
但身上带有破洞的衣服却将那种气势打散的干干净净。
感受到了朱长寿的目光,二叔公倒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用手指在衣服上的破洞划了两下。
“破衣跺地,茅山的一个小分支。”
“破衣跺地?”
朱长寿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二叔公,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你说这些事情啊?”
二叔公摇着头站起了身子,颤颤巍巍的来到了供桌旁,拿起三炷香点燃,恭恭敬敬的插在什么都没有供奉的香炉中。
“当捕头时我和未央宗的人打过交道,当年松江县有个谭半城,家产雄厚,交际广泛,可偏爱人妻,放着家里的三妻四妾不去宠爱,专门找身边的人下手。
当时给他驾车的车夫的妻子小有姿色,这谭老爷和车夫的妻子偷偷的搞到了一起,那个车夫叫做张大胆。”
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二叔公继续说道:“这谭老爷每日让车夫张大胆拉着他去张家附近,然后自己去和张大胆的妻子偷欢。
张大胆也是个混人,张家左邻右舍都知道这事,偏偏张大胆自己毫不知情。
可这种事情能瞒多久?后来事情败露了,谭家就找到未央宗道人三番两次设计车夫张大胆,可次次被张大胆挺了过去。
无奈之下便找到我,要在牢狱中弄死他!”
“成功了?”
虽然二叔公说的事情和自己的问题完全不搭边,可朱长寿觉着自己最好还是按着二叔公的节奏走。
二叔公摇了摇头:“当时构陷的罪名是杀妻毁尸,给张大胆下了大狱。
可这小子命真硬,竟然打晕了狱卒跑了出去,于是我带着癞痢头和几个捕快去抓张大胆,但次次被他躲了过去,不过他也被我揍的七荤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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