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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有些欢欣雀跃,连带着动作都放轻了许多。
房间里面很安静,所以可以听得很清楚躺在床上的人过分粗重的呼吸声。
厉斯年对江以宁的身体实在是太过熟悉了,熟悉到她睡着以后的呼吸声都能够清晰的分辨出来。
只是空气中那声音,却是让他心头狠狠的一跳,快步的上前,打开了床头的夜灯。
床上的人睡着,呼吸有些急,一张娇俏的脸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潮红,呼出来的气,隔着那么远都能够感觉到滚烫。
厉斯年脸色微变,伸手,覆上了江以宁的额头。
他的手掌心冰凉,贴在江以宁的额头上,那滚烫的温度就变得格外的明显。
江以宁嘤咛一声,有些不舒服,但是身体又本能的想要接近那冰凉凉让她觉得头稍微没那么疼的东西。
“江以宁?”
厉斯年伸手摸了江以宁的手心,脸颊,她整个人滚烫的好像一个火炉似得,那温度烫的他手上的皮肤都有些生生的疼。
“该死的!”
厉斯年暗骂了一句,同时又庆幸还好自己冒着风雨回来了,要不然的话,这个女人岂不是要烧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他一阵的后怕,起来就下楼去翻箱倒柜的开始找药箱。
家里的一切都是江以宁负责安排的,东西归置在哪里,厉斯年过去从来就没有操心过。
连他早上起来穿什么袜子,江以宁都会帮他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此时找起东西来,他才意识到江以宁为了自己做了多少的事情。
最后他才在一楼电视柜的抽屉里面找到了药箱,并且从里面找到了退烧片。
等给江以宁喂了药,厉斯年已经忙出了一身的冷汗。
江以宁烧的很厉害,脸颊红扑扑的,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吓人。
厉斯年一直就守在床边,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仿佛这样江以宁的病就能好。
江以宁的身体不好,但是这是厉斯年第一次看她生病,烧的整个人意识都不清醒了。
从未见过她如此虚弱的时候,厉斯年总觉得怀里的人轻飘飘的,似乎随时都可能会消失,让他很没安全感。
外面还下着大雨,江以宁这个情况不适合再跑出去医院,厉斯年最后只能够给家里的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江以宁,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厉斯年伸手轻轻地拍了两下江以宁的脸。
可惜江以宁此时烧得迷糊,只是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头,连拍开他的手的力气都没有。
厉斯年又找了温度计,半小时给江以宁量一次体温。
厉斯年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亲手去照顾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病人。
好在生病的江以宁还算乖巧,也不哭不闹的。
吃了退烧片两个小时了,烧没退下来,反而还烧的更厉害了。
厉斯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不断的在床边来回的踱步。
叫了江以宁好几次她都没回应。
印象中有一次自己发烧,江以宁照顾自己的时候是用酒精给自己擦拭身体的,他又跑去楼下酒窖,将自己珍藏了许久的酒搬了出来,倒进了盆里,去给江以宁一点点的擦拭。
高浓度的酒精物理降温的效果不错,厉斯年给江以宁擦了三遍的时候,她的体温终于是降下来了。
这个时候家庭医生也姗姗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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