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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不懂事,教教就会了!”
焦娘子不以为意的说道。
不就是笑了?
在场的人,有几个不想笑?
堂堂村长夫人,被胡氏一普通农妇牵着鼻子走,还不自知,可笑可悲又可怜!
“小孩?她都是要生小孩的女人了,怎地事事需要人教?你是胡妹子的儿媳,听我们说她不好,也不帮她狡辩两句?”
马婶瞅婧儿全身上下,越瞅就越觉着婧儿跟胡氏不像,不像是一家人!
涂家人打根底儿,都透着“护短”
的命,却又都敌不过胡氏的强势诡诈。
“呵,呵呵,原来你们在议论的是我家里人啊?我还以为,以为你们在说谁家的是非给我听呢。
毕竟,大多数人都是在背地里嚼人是非的,没见谁堂而皇之的说人坏话。”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怪伶牙利嘴的呀!”
“婶子可是要手痒痒了?我也不是没挨过,但……您是村长夫人,要做我们的表率哦!”
婧儿假装不经意间的袒露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引起众人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
敢情这不是胡氏欺负儿媳,是马婶仗着村长夫人的身份,在作威作福?
哇,那她岂不是个比胡氏还要可恨的婆娘?
这些妇人咬耳朵的声音是小,但这屋子又不大,都是人挤着人坐在一处,总有漏出来的话语片段。
马婶屏气凝神的偷听了一耳朵,面上怒色,又不得不强挤出一个比哭还丧的笑容。
她家里的情况跟胡氏不同,儿子仅有她这个母亲做靠山,若她在村子里犯了差错,坏了名声,被家里那骚狐狸拿捏在手,那她焉能有活路?
“不打你,我又哪能拿回我家的木盆?夫人是个好人,知道我家的木盆被……被人花言巧语骗走了,好心帮我想法拿回来。”
焦娘子一脸感激的抓住马婶的手,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众人恍然大悟,又都面露喜色。
既这么说,那她们家里被胡氏巧立名目抢走的那些东西,都能要回来了?
婧儿傻眼了,她万没想到婆婆在村子里跟这么多女人都有过节,而且,听她们话里的意思,这儿半个家底都是她们的。
“夫人,我……我也不想别的,就想要回我家的那床新被褥,您看……?”
“俺,俺有话说,俺就想要回她讹走的二两银子!”
“还有我家的椅子……?”
……
这帮女人叽叽喳喳,喋喋不休,都不用掰手指记,嘴一张,都是一本本账。
起先,马婶挺享受她们的拥护和尊敬,脑子里眩晕得厉害,心里飘飘然。
这便是为官做宰之人,手握权利,得万民拥戴的好处?
也难怪,人人都想当个土皇帝,一方水土之主!
“哈哈,大家伙有话慢慢说,慢慢说呀,我快记不住了!”
“咳咳!”
这时,守在门边的王刘氏不合时宜的干咳道,一把拉开屋门。
霎时间,冷风大作,还带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见了这人,婧儿哪儿敢继续悠哉悠哉的躺床上,一骨碌的翻下身,没穿鞋就往前小跑了几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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