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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和棍子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棍子打在身上不吃力,钢刀就不一样,硬能折骨。
“啊!”
殷平夷惨叫了两声,他想闪躲,但被江半夏踩在脚底下动弹不得,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打人也是有技巧的,既不能把人打死又不能把人打伤,还要让对方感受到难以忍受的疼痛,这是门十足的技术活。
江半夏将自己在诏狱里同前辈们学的方法挨个用到了殷平夷身上,好似在案板上拍猪肉般得心应手。
“饶命!
饶命啊!”
殷平夷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他刚才心中的豪言壮志全都忘了,鼻涕眼泪的求着饶命。
见殷平夷的惨叫不似作假,一旁躺在地上的家丁装模作样的哎呦声全停了,个个目瞪口呆,哪里见过江半夏这样打人的,揪住人往死里打。
这可是殷阁老家的独苗苗啊!
打死了可怎么交代!
那些个家丁也不装了,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上前与江半夏拼命,他们实在打不过啊,于是家丁们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道:“这位公子,刚才是我们无状了,小少爷人小不懂事,您再这样打下去,殷阁老那边就真的没办法交代了,都是远来的客人...到时候闹得不好看。”
江半夏收了手,她将殷平夷又拎了起来:“现在肯道歉了吗?”
“肯肯肯!”
殷平夷疼的呲牙咧嘴,他张口道:“我道歉。”
地上趴着的殷平夷对着杨一清作揖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心里多有不甘,但也没有办法,他爷爷常教训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他忍了。
“真诚点。”
江半夏用刀点了点殷平夷的肩膀:“再大声点。”
“我...我错了!”
殷平夷近乎嘶吼的喊出这句话:“对不起!”
杨一清目瞪口呆,他看着地上不停作揖的殷平夷再瞧着江半夏带笑的脸,怎么感觉怎么不可思议。
“记住了,没有下次。”
江半夏再次揪住殷平夷的领子,她恶狠狠道:“别耍你那点小聪明,想着回去告诉殷阁老。”
“不...不...不会。”
殷平夷强迫自己抿出个讨喜的笑容。
“告诉殷阁老也无妨。”
江半夏咧着嘴阴森的笑了起来:“让他上东厂来找我算账,不过...”
江半夏拍了拍殷平夷的脸蛋:“不过你调戏周馥馨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殷平夷的大脑瞬间空白,他爷爷的确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和东厂的人拼命,但要是知道他动周馥馨的事,说不定还会押他去东厂道歉。
向阉人道歉,这个人他丢不起!
“还不带你的人走。”
见江半夏松了手,旁的家丁一拥而上,将殷平夷抬住,个个脸上都带着关切,生怕殷平夷被打傻了:“小少爷,您没事吧?”
“滚!”
殷平夷看着这些刚才躺在地上装死的家丁,心里就冒火,自己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些人,遇到事了还要让他亲自上,没用的东西!
这场发生在竹林里的闹剧,真如殷平夷所设想的一样,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也不会有人听到,他自己也只能打断牙齿往下咽。
正应了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的老话,他碰到江半夏注定是要被打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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