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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二妈凶狠的样子,我的声音小了下去,但是仍然想坚持自己的习惯。
“什么?想一觉睡到自然醒,你以为你是谁?起床干活!”
二妈说着,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在我大腿上拧了一把。
我疼得尖叫起来,看着二妈凶狠的眼神,我很快明白,我的任性日子随着我妈的离开,去而不返了。
最终,我流着眼泪说:“好的,二妈,我这就起床干活。”
我从破旧的被窝里钻出来,胡乱套上自己的衣服,拿些锄头下地了。
中午,我们围坐在桌前吃饭,桌上的饭菜,有好吃的细粮,也有粗粮。
我当然喜欢吃白面馍馍。
当我的手伸出去,想拿一个白面馍馍的时候,二妈的筷子准时的打过来。
“高粱面坨坨很香甜的,你挑什么食?”
我看着吴媚儿和吴子牛手里的白面馍馍,掉下眼泪。
二妈咬牙切齿地说道:“哎呀,真是来了个丧门星,哭什么?吃——”
我只好拿起黑黑的高粱米坨坨,就着菜盆里的菜水往嘴巴里喂。
到了晚上,一家人都睡了,二妈却给我安排了晚班,在昏暗的灯光下为家里编织竹篮。
第一次干,我的手指很快被竹条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可我不敢停下。
因为如果完不成任务,二妈肯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甚至不让我吃饭。
我的手越来越疼,泪水也模糊了双眼,可我还是咬着牙坚持。
这样的日子很快成了常态,我的心在日夜思念我的爸爸妈妈。
夜晚来临的时候,我总是想,我爸到底在做什么?他为什么就不能多多的回来看看他的儿子?
还有我妈,离开这里的时候为什么不带我一块走?
我的泪水会在睡梦中一次次打湿被子。
可是我的呼唤他们又如何能听到,我还得继续我的苦日子。
村里来了个马戏团表演,孩子们都兴高采烈地跑去看,我也想去,就小心翼翼地跟二妈说:
“二妈,我也想去看马戏团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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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妈却冷冷地说:“看什么看,家里一堆活没干,你还想去玩?做梦呢吧?”
看着吴子牛欢快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满是失落,只能继续干活。
冬天来了,寒风刺骨,农活少了,但为了吃饭,我得找活干。
我赤着脚,穿着一双破鞋走到院子里,拿起比我还高的扫帚开始清扫卫生。
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脸颊,我的手被冻得通红,像熟透的虾。
可我只能咬着牙,一下又一下地扫着,因为我知道,一旦闲下来,换来的就是二妈的白脸。
扫完院子,我去井边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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