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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翻个身便要继续睡。
紫苏“呀”
的一声,探手就摸我的额头。
我扒下她的手,努力睁开惺忪睡眼,不耐:“干什么啊?我又没发烧。”
紫苏道:“没发烧怎么说起了胡话。”
知不能再睡,我只得涩着眼睛坐起来,一声声打呵欠,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房外侍女闻得响动,忙端着一应物什来伺候洗漱。
紫苏急匆匆而来,好似要爆料大新闻,谁知我对她的话根本提不起兴趣。
她顿时失望,心有不甘,咬咬牙又抛出另一重磅消息:“苏沐,昨天有人见云虚子从莳萝房间出来,春风得意精神焕发,还遥遥招手定下日期说第二天再见,很有□□。
你家少夫人会不会给你戴了顶……”
“噗——”
我一口漱口水喷出来,溅了一片,打湿对面端水盆的侍女胸口衣裳。
我一边表着歉意,一边举袖替她擦拭:“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的。”
不待我将手按向她胸口擦拭,侍女忙退开一步,红了脸,局促着结巴道:“少、少主,你别这样。”
我打着呵欠醒睡意,迷糊中见她双颊红得像熟透的柿子,心觉有趣,正要打起精神调笑,忽闻她口中称呼,心中咯噔一声,逼近她,问:“你叫我什么?!”
小侍女脸红得更厉害,咬唇道:“少、少主。”
我一愣,忙不迭移来铜镜映照,见镜中人眼含桃花,面容俊美,□□丰秀,虽则熟悉,却全不是我的模样。
我骇极,忙问紫苏:“我是谁?”
喉头微微地颤,喉中发出的声音无比熟悉,但却不是我的声音。
刚才因为又困又倦,一时没留意到。
紫苏好笑地打量:“苏沐,你傻了吗?”
脑中轰的一声,天地旋转起来,双腿发软,我连滚带爬地回到床上,拉过被子蒙上头,严厉道:“我要睡觉,谁叫我我跟谁急!”
这一定是场梦,一定是我近日太紧张而生出的梦。
只要好好睡上一觉,再醒来就能恢复原状。
然而我睡了又睡,醒来之时面对的仍是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局面。
这时,我想起云虚子离开时的叮嘱。
云虚子说,这一符下去保管排忧解难,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剑冢诸人对你言听计从,谅谁也不敢再难你!
云虚子说,少夫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若施法之后有那么一丁点儿偏差,还请不责贫道。
呵呵,不责?我自然不会责怪他,我只会把他往死里打!
打他一个生活不能自理坐三五十年轮椅。
云虚子应是早有预料,所以当晚就离了剑冢脚底抹油跑了,生怕自己跑得不够快不够远,还坑走我所有的私房钱和金玉首饰当路费。
卧槽,这鸟道士能不能靠谱一次,还能愉快地做朋友吗?
关于云虚子为何坑我,多半是因为我驳了他两次,让他颜面无光。
他气不过,遂想了法子捉弄。
这道士一向心胸狭隘,做下此事并不意外。
何况他跟六师兄是好友,因着立场问题一向不喜苏沐,对我也无多少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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