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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洺蓝对他并无什么好颜色,但还是冷着声音回话:“被你软禁在这里,除了练练剑,还能做什么?”
“你是苏有道的女儿,亲生的吗?”
江清淮寻了个石墩坐下,同苏洺蓝八卦起来。
苏洺蓝别过身不想看他,但还是应了:“是亲生的。”
“苏沢……是你哥?亲哥?”
“是……”
提到苏沢,苏洺蓝面上闪过一丝厌恶,“他是个疯子,不过还算有些用处,父亲才会留他。”
江清淮勾了勾唇:“那裴牧呢?”
“非我族人……不想帮我们复国也合理。”
苏洺蓝看向江清淮,“父亲做得是有些过激,但裴牧失忆这件事,也不是我们预料到的。”
“当然,毕竟你们原本的打算是拿蛊虫控制他。”
江清淮耸耸肩,语气却越发冷淡,“想杀我的人很多,但你们,是我最瞧不起的那种,连魏琛南都比你们有骨气。”
江清淮无意再同她细说,转而去找了苏有道。
作为罪魁祸首,苏有道并不像苏洺蓝那般自在,还有练剑的自由,他整日被幽禁在一方禅院中,院门紧锁,里面昏暗清冷。
江清淮命人打开院门,看见他正在院中喝酒,不由冷哼一声:“大伴好雅兴。”
“阿淮……”
苏有道叹了口气,将手中酒放下,又替他倒了一杯,递过去问他,“你终于肯来见见我了?”
“大伴不是盼着我死?”
江清淮挑眉看他递来的酒,倒是没有拒绝,一饮而尽后,才品出是醉花阴,想到裴牧第一次同他喝酒也是醉花阴,不由恍惚道:“事到如今,摆出这样依依不舍的姿态给谁看?”
“我从没想过杀你。”
苏有道起身,看向他,“我膝下无子,一直当你是我的亲生骨肉一般照料。
我是要推翻大秦,是要复国,但我从没想过害你。”
“那我身上的蛊虫如何解释呢?”
江清淮在桌前坐下,当然并不吃他这一套,“你说我处处提防你,你才没能杀了我,又如何解释?”
“我若是想杀你,早就在你十岁那年弄死你了。”
“弄死个十岁的小孩,比起抚养一个帝王来说,还是后者更划算些吧。”
江清淮可不吃他的感情牌,“你和刘太后一样,看中的只是姜淮的性格。
乖顺,重情,软弱……”
“你们想要的,无非是一个听话的傀儡,但现在我这个傀儡不听话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你又来说起自己的不容易,拿那么一点真心搏生路。”
“这些是谁教你的?”
苏有道沉下眸子,“裴牧?”
听他提到裴牧,江清淮整个人都惊了,他看着苏有道,震惊地摇了摇头:“你真是我见过最虚伪,最令人作呕的人。
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裴牧,我早弄死你了。”
“那也只是他失忆了。”
苏有道却不以为意,“若他还记得过去的事,记得我要曾要杀他,你怎知他还会护着我?阿淮,人与人之间,永远没有纯粹的真心,只有利益……只有利益。”
志不同道不合,江清淮懒得同他争辩,起身去找林珏,同他说带裴哲和小五来同裴牧见面的事。
林珏正在安排不听话的苏沢。
苏沢作为一个成功的女装大佬,即便被林珏严严实实绑在椅子上,也能不依不饶地撩拨他。
林珏气得原地跳脚,原本是亲自上手的他,此刻已经退避三舍,吩咐起手下暗卫:“把他的眼睛给老子蒙上,还有嘴,堵上,堵严实点。”
“官人好凶,奴家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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