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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州没开门,隔着门板说:“走错了,你家在楼上。”
李定原:“就找你。”
陆州:“……我睡了。”
说着话轻手轻脚将客厅的灯关了。
李定原:“钥匙在你这,我进不去。”
陆州听他声音有点疲惫还有些无奈,顿觉自己想多了,借着卧室的光线麻利的取了钥匙。
防备心还在。
门开了个缝隙将钥匙递过去。
然后就对上一双深黑的,带着戏谑的眼睛,但后悔也晚了。
门打开又关上,陆州被捞住压在门板上,昏暗的光线中,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垂眼看他:“睡了?”
短袖被捻起一点:“睡衣也不换,这么睡的?”
他在楼下的时候数着楼层看了灯光,这儿要真关了灯,压根不会过来。
两人几乎额头相抵。
陆州能感知到李定原灼热的呼吸,不自在的偏头躲开,小声嘀咕:“你管我!”
李定原:“让我光着,嗯?”
陆州不说话。
李定原一手把着人细条条的腰,一手将人两只手臂按在头顶,也不在意陆州偏开脑袋的事,轻轻在人露出来的脆弱的脖颈上咬了一下:“太坏了!”
薄责的话让他说出一种袅然的叹息,又似乎带着点雀跃。
陆州浑身一僵,挣扎剧烈起来:“你放开!”
真恼了还是假的,李定原分得清楚,哄他:“好了好了,我错了。
不动你,抱一抱,就抱一下,距离上次眯一回都三十来个小时了,你再挣一下小心我猝死给你看。”
他放开辖制着陆州的手,改为拥抱,下颌抵人肩膀上,又赖叽上了。
陆州被压的差点站不住,又推不开,冷着嗓子很认真的道:“你这样很讨厌。”
李定原:“嗯,我讨厌。”
陆州:“我说真的,我不喜欢这样。”
李定原:“那是我想错了。”
陆州:“什么?”
月色从客厅窗户透过来,另一半的光从卧室往外蔓延,他们拥在半明半暗处,气息都逐渐安稳。
李定原挺委屈的道:“你露脖颈给我,你知道你多好看,我是被迫的,我被你引诱……”
但他实在不是个看着能委屈自个的人。
陆州听他瞎掰,踩他一脚,将人推开了。
揉了下脖子。
钥匙刚才都不知道掉哪儿去了,他也不管了,坐沙发上生闷气:“回你家去!”
李定原:“我开灯了,闭个眼。”
两秒后,客厅灯光大亮。
李定原长腿一迈走到陆州跟前,单膝跪地蹲沙发跟前看垂着眼的陆州:“真生气了?三天没见,想的慌……”
陆州不搭理他。
他握住陆州放在膝上的手:“看我一眼,让我知道你好好的,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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