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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女人啊,一般来说是比较注重外貌的,脸上要保养,手上自然也要。
我之所以不喜欢舞刀弄剑,就是因为怕磨得一手厚茧。”
说着我执起他的手,比划道,“像我师傅,他的手因长年握笔,食指和中指,还有拇指上便会有笔茧。
陶二擅用刀剑,大开大合,所以虎口附近厚茧尤多。
唐三的手是极巧的,多半时间只用机械暗器,茧子不多,但如飞花摘叶一类的暗器功夫,主要练于发射手劲,食指和中指之间的茧子会比其他地方多些。
燕五保养功夫比女人更加高明,使的功夫又是小擒拿手,因此手上基本没有茧子。”
我顿了顿,最后回到乔四手上,“而你的手,却与他们的又不相同,细碎的伤口比较多,因此会显得粗糙,练的兵器驳杂,只从手上茧子看不出你擅长何种兵器,但显然无论长兵还是短剑甚至是暗器,你都略懂略懂……”
乔四被我这一通“手相”
忽悠得有些发懵,皱了皱眉,“你说的确有道理,不过为何突然说起这些?”
我叹了口气,往后一仰,两手枕在脑后,沉思道:“四儿,你对兵器比较有研究,有没有什么兵器是反手使力的?”
“反手使力?”
乔四怔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我屈起手臂,手掌握拳,虎口向内比划了一下,“你先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兵器是这样使的?”
乔四略一沉思,答道:“有,反手半月刀。
那种兵器只有普通长剑的三分之一长,如勾连月,一般来说,是双手刀,江湖上很少有人用这一种兵器,我也只在图鉴上看过。”
我心里一动,“中原武林很少见?那闽越国呢?”
“这本来就是出自闽越国。”
乔四眼底闪过异色,“你见过?”
我呵呵一笑,“今天傍晚,白笙笙,你也见过了,发现异常了没有?”
乔四回想了一番,答道:“我没怎么注意,她一直躲在燕五背后。”
“哼。”
想到燕五,我心里又不大爽快了,不过四儿的回答还是挺合我意的,他和唐三一样,我以外的女人,他们基本不会留意,更何况是白笙笙有意隐藏自己。
“我今天晚上在燕五处碰到她,因为一直有种违和感便故意试探了她一下。”
说起来,也就是摸了摸她的手,这般动作,其他男人可做不来,易容可以骗人,但是手却很难骗人,一个人做过什么,终究是会留下痕迹的。
“照理说来,她是鬼医的徒弟,手相应该会更接近燕五,便不是柔若无骨,也不该跟爷们似的有薄茧厚茧,她的手上和你一样,也有许多细碎的伤口,那时我便想到了你。
后来她极快地抽回了手,躲到燕五身边,我又发现了一点,她的站位,很是风骚呢……”
我摇头叹气,一个人的习惯,也是很难改变的。
“她的站位和你一样,本能地不会将后背示人,身上几乎没有一丝破绽,这样的站位,除非经过专业训练,否则不可能做得如此自然而然。
鬼医的女儿,又如何会经过这样专业的训练?”
我抬起自己的手,置于鼻下一嗅,垂下眼睑道,“如果真是行医出身,那长年浸淫草药,手上也该跟燕五一样,有入骨的药香,为何她身上有药香,手上却没有呢?她记得戴草药包在身上掩饰气味,但终究百密一疏。”
“反手半月刀,闽越国……”
我抬眼看乔四,微微笑道,“四儿,那人莫不是你原来的同行?”
这话说出口,我便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乔四在意自己的出身,一时忘记了,口不择言,揭他伤疤……
好在他看上去倒没什么反应,大概是白笙笙的身份更引他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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