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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执念（第3页）

这一刻，梦醒了。

陈平凡再次想起了自己妖怪的身份。

他以自己这些年积攒的灵气来提供李安静怪病的消耗，仍旧是不够，无可奈何之下，他四处寻找自己的同类，希望得到帮助。

最后，一伙异地妖怪借给了他足量的灵气。

只是，好事并不会长久。

当那伙异地妖怪再次出现后，陈平凡赫然发现自己中了对方的套路。

他这一年积攒的灵气甚至不够支付对方给与灵气的利息。

而对方提出来偿还债务的要求，陈平凡完全无法答应。

所谓效忠一名海外的妖王，对于由宠物变成的妖怪，或者那些经过残酷环境，适者生存的妖怪而言，并非是什么大事。

但是，对于陈平凡而言，却是等于放弃自我。

他的本愿是成为人，像普通人一样活着。

如果向一名妖王效忠，那么从效忠的那一刻起，他每时每刻，都是对方麾下小妖，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妖怪的身份。

那意味着，他的本愿会被瓦解。

人没了梦想，还能继续活着。

而妖怪，没了本愿，要不就打回原形，要不就会堕落为妖魔。

偿还不了债务，又无法避开对方，再加上每一刻都有可能，被人发现自己妖怪身份的恐惧，陈平凡的本愿已经开始崩溃了。

所以，他已经慢慢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本相了。

这就是他不愿意去医院的原因。

如果去了医院，也许下一刻，就会有医院有鼠妖出现的消息传出去。

……

消化完陈平凡的记忆，高真鸿叹了口气。

陈平凡虽然是妖怪，但大部分时候，可是比人类还像人类。

而且，毕竟是自己之前关系比较好的同事，不管以后怎么说，眼前肯定要帮他一把。

“我从曹原那里已经知道了灵钱怎么制作，以我现在的灵气量，想要帮他并没有太大问题。

只是曹原的那伙妖怪同伴目的并非是单纯的灵钱，可能并没有那么好说话的。”

他这边刚起了这个念头，外边就传来嚣张的叫门声。

“小老鼠，开门，你蛇哥过来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