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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知道?”
一身粉色淑女装的颖人姐,眨了眨明媚的眼睛,“我们打不通你的电话,就给你家打去,你老公说你都知道了,一切都委托给我们来办。”
说完,她用白皙的手指,轻轻地点着不锈钢的壶盖。
“……什么?”
我大脑瞬间死机了,然后快速的被怒火所重启,那个混蛋居然敢替我做这样的主张,他不知道作品对我有多重要吗?
“哝,我这里有样刊,你要不要看?”
直到颖人姐清澈的嗓音把我的魂从怒火地狱招回来,我才发现这个窈窕佳人已经走回到她的办公桌后,拿着本厚厚的书在手上摇晃。
“当然要!”
我把水杯丢在桌子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把书夺了过来。
这个,这个是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本厚厚的合集收录了我出道以来的6本小说是没有错,但是这个题记是什么?什么叫我要暂时告别读者,什么叫我要专心做个好妻子,好妈妈?本姑娘什么时候写的这个题记!
就在我双眼圆睁,抬起头来准备问个明白的时候,颖人姐仿佛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样,葱白的时候指了指天花板,“这个题记是罗姐给我的,说是从你家拿来的哦。”
“……”
我用力的合上样刊,头的不回的冲出了房间,直奔五楼。
一定是罗佩瑶那个女人,一定是她和那个混蛋合伙来弄我。
她也不想想,她的发行部主任的头衔还不是靠本姑娘书热销给她赚来的,这个该死的合集要是出版了,不就等于告诉读者我要封笔了吗!
跑到五楼,我一眼就看到那个黑门的房间,就应该是这里了。
咚,我一把推开屋门,“罗。
佩。
瑶,你……嗯?”
我发现不大的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淡绿色的墙上还贴着那个大号销售表,只是上面没有了我的名字。
不在,没关系,我拿出电话,找到她的号码按了下去,里面传来了移动公司熟悉的客服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居然关机了,好吧,我推门进屋,几步走到她的桌边,绕过黑色的办公桌,一屁股坐在旋转的圈椅上,决定就在这里等她回来。
我要好好的问问她,那个该死的题记是什么意思?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手中的样刊都被我翻了好几遍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我无聊的打量着这个看过无数遍的老房子——左手边是面对北边的窗户,一年四季都不用担心被阳光晒到。
右手边的墙上,除了那张大大的销售表就是几个锁着的白铁皮柜子,透过玻璃门能看见里面满是牛皮纸的信封。
办公桌的对面墙角是一座老旧的座钟,黄铜的表盘已经有些斑驳掉色,但那个沉甸甸的钟摆还在一下下的履行着自己工作。
“啊……”
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心中的怒火也快被磨的精光了。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我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
“好啊,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好,我挂了。”
随着尾音的结束,屋门也被打开,一个干练的女人走进了屋子,四十多岁的脸上已经被岁月留下了一些痕迹和褶皱,但是眸子里依然放射着精明的光芒。
“格,格格?”
她先是一愣,然后又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哎呀,你怎么来了?想死我了。”
见惯了她这一套开场白,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开始的一年还真被她感动的一蹋糊度呢。
“没想到罗姐还记得小妹啊。”
我的语调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啊?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啊!”
她走到边上,坐在我的对面:“我可是你的大媒人哦,什么叫忘了你,你这个小妮子今天吃错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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