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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紫光,推脱时无奈的笑脸,极尽简单的穿着却没影响半分脸蛋带来的冲击。
那双无端摄人心魄的浅色狐狸眼,无论什么表情都朦胧得像雾,直而长的睫毛像水边的芦苇荡,轻晃下的水面涟漪渐起,却终难看得分明。
实在也是符合自己的审美。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亦或是自己的一时冲动……
也许现在在追的人应该是白清宵才对。
呼吸猛地一滞,圆溜的眼睛如见了鬼般缓缓睁大,江稚鱼被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得脊背发凉。
“好了可以了,我接受你的提议。”
江稚鱼心头莫名发慌,险些拔腿就跑,硬着头皮接受了贺知春的建议。
算了算了,反正那家伙长那么一张好脸,用用怎么了?
又不是洪水猛兽,有什么好慌的。
贺知春眼睛一亮:“哦行,那就——”
好。
话音未落,江稚鱼噌地站了起来,对他俯身歉意道:“我想起我还有点事,抱歉我得先走了!”
说完不待贺知春回答,拎起包就像个散架的二八大杠一样把自己给颠出去了,下台阶的时候还打了好几个趔趄。
贺知春:……这孩子怎么了又?
无奈地摇摇头,两三口把剩下的汉堡吃掉贺知春起身就要离开,眼神晃动之间突然瞥到了一个东西。
“……”
平心而论,贺知春并不想这么做,总觉得有点对不起江稚鱼,并且这中行为实在是无可辩解的变态。
但是感觉最近更变态的另有其人。
而且那个变态应该很需要转变一下心情。
反复挣扎犹豫之下,贺知春还是拨打了电话,眼神虚浮地盯着桌上的目标看。
电话接通了。
“喂,怎——”
“这里有江稚鱼没喝完的牛奶,你……要来吗?”
天知道贺知春是忍着多大的羞耻说出这句话的,电话那边迎来长久的沉默,随后漫不经心地说:“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那你别来。”
装货。
“……”
“地址发我。”
对此毫不知情的江稚鱼回到了宿舍,盯着手边的素描草稿陷入沉思。
眼神有一下没一下地瞥向旁边黑着屏幕的手机。
余乐果半死不活地趴在他旁边,眼皮快要闭上了,“求你了……你还是去折磨白清宵吧,我同意了,不要再虐待我。”
江稚鱼乱涂乱画的笔尖一停,半是怀疑半是松口气地问:“你不是不支持我和白清宵多接触吗,怎么又松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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