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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渔怔了一下,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秦淮简直都要被气死了,气棠渔的什么都敢拿,也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跟在棠渔身边,虽然就差那么几步的距离,可是万一那个东西想要伤害棠渔,他来都来不及!
“把东西拿出来。”
他最终还是舍不得对棠渔说重话,甚至连语气都是轻缓的,只不过音调僵硬了一些。
棠渔也反应过来刚才他的行为有多么的危险,乖乖的把东西拿出来,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动作里都透着小心翼翼。
“对不起,我刚才没想那么多。”
见他这样,秦淮心里最后那点儿气也没了,甚至连声音都不自觉带上了轻哄的语调。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着急了,刚才真的吓到我了。”
棠渔抿了下唇,手指牵住秦淮的衣角,小声道:“我记住教训了,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行不行?”
秦淮的声音又弱了几分,倒像是他犯错了一样,“我也没有太生气,我就是担心你受伤。”
棠渔的手从秦淮的衣角移到秦淮的手,然后被紧紧握住。
秦淮又道:“刚才是我不好,我语气有点儿重,鱼宝不生我的气好不好?”
棠渔当然不会生他的气。
白枭在几步远的地方看了棠渔半晌,将他所有的动作收入眼底,光是看他的动作,就知道看着他做这些动作的人心情有多么飞扬了,就像是他现在的心情,与之相反的极其低落。
他想要过去,想到棠渔的身边,脚上却像是生了根一般扎在原地动弹不得,他想要把棠渔抢过来,想让他的眼中只看着自己一个人,想要把他藏起来,可是有一个声音却一直在告诉他。
没关系的,如果是秦淮的话,是可以的。
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
凭什么棠渔就不能是他一个人的?!
白枭心中的嫉妒如同一条毒蛇般侵蚀着,撕咬着他,让他的心绪无法保持平静,他手中攥着的东西已经变形了,可是他却毫无所觉。
棠渔抬眼的时候,就对上了白枭投过来的视线,光线比较昏暗,他站在更暗处,看不太清晰他的双眼。
秦淮收不起来那张纸,只能在手里拿着,看不见他的人只能看见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飘在半空中。
白枭蹙了蹙眉,走过去将那封信拿过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顺势牵住了棠渔另外一只手。
“不许再乱碰东西了。”
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是太过冷硬,怕棠渔讨厌他,僵着表情补充道:“你想要看什么或者收起来什么,让我来。”
棠渔点点小脑袋,对着白枭弯了弯眼睛。
白枭耳尖泛红,清了清嗓子,带着他往别处走。
秦淮也被棠渔牵着走,因为心情好,也没有计较自己是被白枭牵头走的事情。
三个人将这个院子里里外外转了一个遍,唯一的收获就是这封信还有那张全家福,其余的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还算是能代表生活不错的精装房间外,所有的东西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包括卧室里的人也是面黄肌瘦的,很憔悴。
黎明到来前的黑暗是最深的夜,月亮也渐渐下沉,直到最后一丝月光都消失不见,三人也成功回到了白枭的家。
珍珠村的夜晚不点灯,那张信也没有办法看,棠渔回到家之后就打了个哈欠,精神迅速萎靡下来。
白枭询问:“要洗漱一下吗?”
棠渔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听见白枭的问话,却依然点了点头。
白枭心里一软,想抱着棠渔去洗漱,还没有碰上,就被秦淮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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