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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仪这句赌咒发誓的话一出,全府的人都惊呆了。
郡主她说的什么话?
难道她真不想嫁给傅大人?
“你,你,你这个毒妇......”
傅老夫人先反应过来,手指头气得只会指指点点。
“傅璋邀请,太后下旨,请本郡主来替你们管家。
本郡主并非你家的下人,也非你拿捏的儿媳,当不起一句恶妇!”
梁幼仪叫芳芷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掸掸衣衫,慢条斯理地对芳苓说,“老夫人对本郡主大呼小叫,以下犯上,掌嘴二十!”
傅老夫人双目圆瞪,结结巴巴地说:“你敢打我?我可是璋儿的母亲......”
“侍郎就可以越过皇家?侍郎就可以不守尊卑?”
这话好熟悉!
老夫人想起来傅璋走那日,梁幼仪毫不留情地当众责罚她,一时又气又悔。
云裳郡主变了,早就不是以前的云裳郡主了!
芳苓一下子跳到傅老夫人身边,当着全府的下人面,“噼里啪啦”
打了她二十个大嘴巴子。
打得傅老夫人各种拟声词不断地蹦出,脑子一片懵。
傅鹤晨在秋枫居听说祖母挨打,急匆匆跑来,上前去拉扯芳苓:“住手,你一个下贱的婢子,竟敢打我祖母?”
“她以下犯上,理当受罚。”
“在我的家里打我的祖母,你们好大的胆子!”
他十五岁,快速拔高,脸上还长着几颗痘痘,嗓音粗噶,像学鸣叫的公鸭。
梁幼仪慢慢踱到傅鹤晨的跟前,围绕他转了一圈,俯视着傅鹤晨的眼睛,淡淡地说:“你的家?你确定吗?”
她那样的美,却像一枚毒果,傅鹤晨眼底由愤怒不可遏制地转为恐惧、紧张,窘迫和屈辱。
梁幼仪把目光转移。
傅鹤晨的反应说明,他的身世,傅璋兼祧两房,他是知情的。
他和那几个兄弟不同,骨子里虚伪、凉薄至极,毫无担当。
梁幼仪就怕他一直蛰伏。
“有本事,你说服傅侍郎与本郡主退婚!”
梁幼仪坐回椅子,威压满满地说,“你若能做到,本郡主保你入仕,如何?傅、大、少、爷!
!”
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底,傅鹤晨双手握拳,狠狠地看着梁幼仪。
“怎么?想杀本郡主?”
“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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