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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天是白日菊。”
九月把第三束花拿到我面前时,我已经没有之前两次那么惊讶,右手无意识地摸着左手的婚戒,我微抿住唇说:“白日菊的花语是——永失我爱。”
九月把花丢进垃圾桶,跟着我进门,边说:“我查了全市能订到黑玫瑰和黑曼陀罗的花店,但最近几天都没有花店预订过那两种花。
夫人,你说这些花会不会不是在花店订的?”
我沉重地摇头:“我不知道,除了花店,还有太多的地方可以获得这些花。”
自己种的,朋友种的,朋友的朋友从别的城市订的,等等,有无数种可能。
九月同样是眉心紧拧:“这次送花来的人和之前两次一样,都是普通路人,收钱办事,唯一能提供给我们的线索只有对方是个男人这一条。
我们调查了很多道路监控摄像,那个男人很狡猾,反侦察能力很强,跟没多久就跟丢了。”
为了找到这个送花的人,九月用尽了办法,可是仍然没有任何头绪。
我有些烦了:“如果实在找不到就算了,他费尽周折,目的一定不只是恐吓我,后面或许还有别的招,我们先静观其变。”
九月犹豫:“夫人,真的不告诉二爷吗?”
我还是那句话:“别告诉他,别让他担心。”
傅厉琛现在的眼睛看不见,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不方便。
九月只能点头。
恰好这时,傅厉琛从二楼走下来:“什么别让我担心?”
我先让九月离开,伸手牵住他的手,似是而非地转了话题:“老太爷去世的事情,你知道吗?”
傅厉琛面色不变:“嗯,前天下午。”
“昨天唐昊找我,就是告诉我这件事。”
他没有问过我昨天下午和唐昊聊了什么,我主动解释了。
傅厉琛在沙发上坐下,握着我的手把玩:“不是很重要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无论是看到老太爷被炸药炸伤,还是现在谈起老太爷的死讯,傅厉琛的反应都很平静,就好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但是以他之前对我说起他和老太爷的关系,现在的态度,实在有些不对劲。
我揣测着问:“你是不是和老太爷发生了别的矛盾?”
傅厉琛拿起了茶壶,慢慢倒了杯水。
他学习能力很强,短短两个月,他完全适应了失明,并且学会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做很多事情。
因为他垂头倒水的缘故,我没看清楚他的脸色,只是听见他说:“没有。
不是和我。”
“那是和……你妈妈?”
我是大胆猜测。
傅厉琛沉默了,无声地喝着茶。
我也不是不识趣,把手放在他膝盖上,道:“你要是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没有不想说。”
傅厉琛淡淡道,“只是一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当年他骗了我外祖母,却在我外祖母有了我妈后另娶他人,害得我外祖母被族里人逼得活不下去,躲到了山村。
后来我外祖家要联姻傅家,才把我妈从外面找回来,那时候我外祖母已经去世了,我妈也吃了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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