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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是爱美的,我只是没表现得太明显而已。”
我捏捏自己的腰,眉心舒展,“不过我产后恢复得不错,应该没那么快走到黄脸婆那一步。”
傅厉琛摇头笑了。
午后傅厉琛带着杨东出门一趟,我估计是为了SAG的事,因为最近两天我经常听到他和苏柏泽通电话谈事情。
说起SAG,之前我还担心过,傅厉琛眼睛失明会影响他当家SAG,但是傅厉琛说我想多了,他说他能成为SAG首领靠的不是眼睛,而SAG选他当首领最在乎的也不是他的眼睛。
这句话我听得云里雾里,直到翌日下午,杨东来报告说他们已经拿下一条中东的线路,这时候我才明白,无论是生活上的,还是道上的,傅厉琛没了一双眼睛,该做的事情照样都能做。
这也让我更加坚定要把眼角膜移植给傅厉琛的决心。
傅厉琛,他是最不该不圆满的人。
三天后,手术开始。
我和傅家人一起,亲自把傅厉琛送进手术室,然后借口要去休息室照顾两个孩子先离开。
我绕到另一个手术室,乔治医生已经在等着了。
我深呼吸了口气,正要躺上病床,胳膊忽然被人抓住。
苏柏泽凝视着我:“你真的想清楚了?”
今天是傅厉琛最重要的日子,他也从榕城赶了过来。
“我想得很清楚。”
我说,“术后有半个月不能拆纱布,这半个月你们先不要告诉他,等他自己拆纱布了自己看。
如果手术失败了……那就永远都不要告诉他。”
苏柏泽放开了我手,轻呼口气:“好。”
我安心地躺上了病床。
床单是尼龙的,一点都不保暖,那股寒意从我的后心,蔓延到了我的四肢百骸。
傅厉琛,我去了。
你一定要,手术成功。
***
“歆歆,帮倒杯水。”
“好。”
我拿起热水壶和玻璃杯,壶口倾斜,滚烫的热水直接淋在我的手背上,我下意识松手,手上的玻璃杯落地‘啪——’的一声成了碎片。
我连忙解释:“不小心手抖了一下。”
傅厉琛坐在病床上,蹙眉:“你这几天都打碎几个杯子了。”
这句话让我恍惚了一阵子。
这几天……?
哦,对了。
距离傅厉琛动手术已经过去一周了。
我失去光明也已经一周了。
是的,我真的看不见了,眼睛上覆盖着厚厚的白纱布,整个世界都没有形状,只要黑暗。
傅厉琛要半个月后才能拆开纱布,才能知道是否手术成功,不过乔治医生告诉我,手术进行很顺利,成功几率很大。
“阿歆这几天,白天照顾要照顾你和两个孩子,晚上也要照顾两个孩子,没有足够的时间休息,精神当然就不好了。”
老佛爷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
我道:“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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