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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鸢到丐帮的第一件事就是吃,狼吞虎咽不做任何挑选地吃。
云枫在一边看得直皱眉,这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简直就跟山野里没有教养的村妇一样。
云啸月却去到一旁倒了杯茶水递给凤鸢,“慢点吃,别噎着了。”
云展看得直摇头,像是解释又像是在叹息:“人是铁饭是钢,这饿一顿已是不堪,何况两天没吃东西。”
云枫睃了他一眼若有所悟,走过去坐到凤鸢的身边,给她夹了点菜,“别光吃饭,多吃点菜。”
凤鸢心里一阵感动,真依他言放慢了进食的速度。
这次死里逃生让凤鸢真切地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短暂,她开始重新审视辟邪珠这件事情,重新看待荆总镖头为什么宁死也要保护好这颗珠子,仅仅只是忠于所托的事吗?或许这就是生命的真谛和升华吧。
她想着,把头埋入到澡桶的水里,“寂寞居为什么也有颗辟邪珠?和少林寺的这颗有什么关系?雌雄珠?母子珠?为什么酒丐大哥提都没提?或者,”
她一下子从水里伸出头来,“或者什么也不是,寂寞居的那个花蕊夫人上当受骗了,得到的只是一颗赝珠。
那她真可怜,为了一颗假珠子落得那样的下场。
可是如果她那颗是真的,少林是假的,”
她被自己的假设唬了一大跳,“不会的,如果是假的,荆总镖头为什么还那么拼死保护?”
她再也平静不下来,匆匆地浇了点水在自己身上就出了澡桶。
“酒丐大哥应该知道怎么鉴别真假,不如去问问他。”
“不可能!
鸢妹决不会做这种事!”
刚踏上回廊,距她不过十来步的议事厅里骤然传来云啸月激动的抗辩声。
她心里一怔,急忙加快几步跨进议事厅,“我不会做什么事?”
云展忙对云啸月使个眼色,暗示他别乱说话。
云啸月不满地坐回椅子上,“你问大哥。”
凤鸢扭头望眼云枫,云枫接触到她的目光立刻避开,看向对墙的字画。
她心里一紧,望向云展,云展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强笑了声说:“二弟是说,是说你不会中途而废。”
这话说得含糊,凤鸢略一思索,走到酒丐面前微微一笑,“酒大哥,你告诉我好了,什么事?”
酒丐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望向云展。
“难道他们准备说的是辟邪珠?”
凤鸢心里辗转掠过百般思绪,忽然有所期待,有所企盼,有所担心。
“凤姑娘,你从荆总镖头那拿到锦盒后,可曾中途打开或者失手给其他人?”
果然是为了辟邪珠的事。
凤鸢的心往下一沉,如果少林的这颗是假珠子,那荆总镖头岂不是白死了?“没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虽然初出江湖,却也知道这些。”
她没有提在长沙城郊将辟邪珠转交给云枫的事,是觉得他不会偷梁换柱,赖在她头上。
“怎么,珠子出问题了?”
她聪明地没有直接点出珠子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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