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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锦华黛眉微蹙,见男子伤得不轻,青紫伤痕满身,启唇询问:“公子,你没事吧?”
若真无事,那才奇怪。
男子又轻咳了几声,扬了扬手,复言:“没事。”
言罢,抱拳作揖,鞠躬,言:“多谢姑娘今日出手相助。”
秦锦华玉手置于腹之上,微微低头退了几步,与之问安。
此时,雨下得大起来,绵绵细雨化作豆大的雨珠,倾盆而下。
男子皱眉,见她未曾带伞,踌躇片刻,好意道:“姑娘,这雨想必一时半会儿不会停,若姑娘不嫌弃,请先到寒舍避雨。”
秦锦华抬手遮顶,微抬眸视天色,微蹙了眉转视,轻颔首,云:“那便叨扰了。”
男子领秦锦华入一简陋平房,他所言非是客气,倒是真真的“寒舍”
。
家中简陋,男子面露尴尬,手足无措,方想起二人都站着,连忙道:“姑娘,请坐。”
秦锦华自知他心思,扬唇淡笑,款款落座。
男子方欲招待秦锦华,便闻内屋有老妇沉重嗽声,低沉缓慢,似远方传来:“咳咳……子怀啊……”
微闻声,男子匆匆赶入内屋,秦锦华蹙眉,心有疑虑,起身随他身后。
“娘,怎么了?”
男子跪于老妇榻前,柔声询问。
老妇抬起沉重眼袋,暗沉视线中,清雅身影映入眼帘,声音微颤:“这位姑娘是……”
谢子怀淳孝,看他家中家徒四壁,平日勉强卖字画为生,如今字画被撕,老母又在病中。
如此境遇,若叫老母得知,只怕病情加重,一去不返。
他踌躇不知如何解答之际,秦锦华微微上前,淡笑,云:“伯母您好,我是子怀的朋友。”
方才老妇唤那男子作“子怀”
,她便知晓其名。
谢子怀向其投去感激目光,若叫老母知晓字画被撕,分文未得,断断是说什么也不会安心养病歇息了。
老妇轻点了点头,轻咳了一声,轻拍了拍谢子怀的手,道:“子怀啊,家里难得有客人,快去招呼客人吧。”
“是。
那娘,您好好休息。”
谢子怀淳孝,这才起身,为老母掖好被角,依言退了出去。
谢子怀为秦锦华倒了一杯清水,落座于对面,尴尬言:“寒舍简陋,也没有好的茶水招待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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