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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得跺脚,每过一分钟,袁圆就要多忍住一分钟的痛苦。
该怎么办,她终于选择妥协,拉下面子拨打卢颜的电话。
嘟——嘟——
忙音——
再然后是归于死寂。
一霎那,好似一根稻草彻底压弯司徒苗全部的自尊,心上升起阵阵凉意。
最后解决事件的是邱敏,司徒苗能联系上的好友中唯有的几人,听说是袁圆生病,她们之间过节是有的,可她没记在心上,电话结束,不过五分钟就有院长模样的男人过来亲自探问,连这个小手术都是他亲自操刀。
这也便是家大业大人脉极广的好处。
突发此事,不得已司徒苗要在这里多待上几日了,因为有邱敏找好的关系,医院给袁圆安排的是单人房,旁边有一张专门提供给陪护的折叠小床,白天司徒苗负责给袁圆买饭倒水,晚上就蜷在小床上将就。
袁圆挺过意不去,直嚷着,“四天后出院,我袁圆保管把你当慈溪伺候,我就是你的小全子,您一声吩咐,指哪奴才干哪,倒夜壶都没问题。”
“还有力气调侃,说明恢复的不错。”
司徒苗把杯子整理好,“我出去买点水果,等会回来。”
袁圆手一挥:“去吧,小全子。”
司徒苗舞拳,“回头收拾你。”
万万没想她一出门,会在这个处处散着消毒水味道的走廊上和卢颜遇着了。
他错过了她最期盼他能给予她安慰的时刻,此时出现又有什么意义,司徒苗当作没有看见,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
“你去哪?”
他开口的嗓音沙哑,伸过来拉住她胳膊的手都是冰凉的。
司徒苗没有理会,一根根地掰开他的手指,径直地走下楼梯,他便跟在她身后,她去超市,他跟着进来,她去排队结账,他抢着付钱,又抢着帮忙拎东西。
回到病房里,他站在门外,司徒苗把门关上,动作颇为粗鲁,袁圆一惊,询问,“门外是不是有人?我咋好像看见妹夫了。”
司徒苗头顶乌云地给她削水果,刀子寒光闪闪的,袁圆果断闭嘴,沉默是金。
整整一个下去她待在病房里没有出去,后来有人敲门,司徒苗迟疑地将门打开,是过来送外卖的小哥,把包装精致的饭菜一份一份地拿到桌子上,都是适合病人吃的营养套餐。
“我没记得我有点。”
司徒苗神色冷冷的,小哥呵呵一笑,“病房号我没看错,是姓卢的一位先生……”
“拿出去。”
司徒苗说的丝毫不留情面,袁圆解围道,“我都饿死了,管谁点的,反正能吃。”
“那你吃吧,我不吃。”
“苗苗,”
卢颜不知何时站到门口,送外卖的小哥离开了,他说,“你身体底子不好,别折腾,吃一点吧。”
“你管我如何,你又是我谁。”
司徒苗头也不抬地回。
卢颜呼吸加重,似在极力克制,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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