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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捡了珍珠挑珊瑚,望了珊瑚寻舍利,到头儿两手空空哭去。”
“你又知道那观照道人肯舍,好似你我要人家就肯给,怎么,仗着孙女是今上身边人,你还想做起强抢民女的活计。”
谢老夫人道。
“她定是肯给的,咱这会来的时候不好,我上回来,亲眼瞧见她教那小童拿笔抄书,言语晏晏,护的跟个项圈上金佛样。”
“这般疼爱,难保是珠胎暗结....”
“你个老货说不出好话来。”
“这般疼爱,她定不肯与...”
谢老夫人拖长调子笑道。
张家太夫人反添正经:“正是她这般疼爱,若我有心,管叫她给我。
你是个心狠手辣杀菩萨的,哪懂得人家心肠,看那孩子身量,多不过两年,就留不得地方了。
为僧为道,要入童行,做了童行,终生不得还俗,我倒不信,她肯将个好生生姐儿小小年纪当香蜡点了。
到底度牒一拿,籍契就归天家,信众喊声真人,不信的眼里,和乐户伶人差什么差。
你只管要,叫我去说和,我看她是明白人,一时想不透这层,点也点明白她。
山上又清净,说出去才是真菩萨,免了旁人嘴里,不定怎么编排。
我倒没问过那姐儿父母何处,但瞧生的眼慈身正,又是个识草人药的,总差不到哪去。
不为着你这几月躲在屋里不肯出门,我也就不劝你了,可好生想想吧你。”
“你快些住了嘴吧。”
谢老太夫人笑道,两人收了此话,由着马车从寺里出门,各自还家。
谢府里头,崔婉挂心已久,听得底下传阿家回转,早早要候,乳母却道:“老太太风尘劳累,若是上赶着问起,不见得娘子怜女心切,倒是为妇不周。”
如此便只迎在正房,上下支应将谢老夫人搀扶进屋休息,路上和好友一阵闲话,谢老夫人又觉崔婉实无错处,了无城府尔。
各有各的好,谢老夫人道:“瞧过了,中规中矩,咱又不到等米下锅的日子,何必急催催的,若寻不着好的,再拿也使得,你去歇着吧。”
这就是有底了,崔婉喜声谢过,回了房里,抽闲打理合家账目,算着算着,笔头间数额赫然记载月十七,谢简从房里支了千两银子去,未写缘由。
心口一惊,唤来管事相问,才说王家仅剩那幺儿上门借钱,王雍在时与谢简与兄弟论,那谢简自也是那幺儿王亨的兄弟。
王亨手扯衣袖,口喊“哥哥”
,谢简拒绝不得,着管事的取了千两票子,主家使钱,只写了去向,没有名目的。
管事不敢诿言其他,两句话交代完,礼与崔婉道:“晚间郎君归家,娘子一问便知。”
“嗯,”
崔婉宽慰道:“你莫焦急,我自查账目尔,非疑心与你。”
待管事的走开,她复与乳母道:“王家祖产成阡陌之数,梬姐姐嫁妆几是半个何宅,而今王家祖母尚有年俸,怎么闹得....小郎要来....讨银钱。
该不是....郎君寻个由子....”
“娘子休要疑神,想来年初事多,那头一时没个现银,周转几日罢了,赶巧儿这月就还回来了。”
“那也不应当啊...”
“有什么不应当呢,财帛嘛..来时土聚塔,去时水冲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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