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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旺镇并不大,距离边境还有二十多公里,这里汇集了很多的民族,你每天都可以看到穿着各色服装的人们在这里忙碌着。
说这里穷那是一点也不错,但这里富的人却也大有人在,你没看到在一些不显眼的地方,零零星星地点缀着一些豪华的别墅,也许就在明天,你也会突然发现在某一个地方又建了一幢别致的建筑,那你不要奇怪,在这个地方随时都会让一个穷光蛋暴富,也随时会让一个腰缠万贯的富人猝死。
这里充满了险恶也充满了机会,所以这里是人们走向天堂或者地狱的大门。
对于依达来说,这里是天堂,是他可以走向富裕的圣地,他早就听人说过到了这里,只要有鲜货有胆量,金钱会像流水一样流进自己的腰包,所以他来了。
凝芳依旧坐在马上,一条白布单从头上往下披着,遮住了她的脸蛋和身子,唯有那双眨动着的眼睛露出在外。
那边有一个人在向他招手,依达看清那人是那个恶脸男子,于是赶紧牵着马走了过去。
难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便领着他们向一条小巷子里走去,然后出了巷子便是一条小道,两边林木葱葱,转过一个弯赫然便有一桩很漂亮的房子建在树林丛中。
一道铁门拦住了去路,门口两个穿着民族服装的汉子站在那里,腰里还别着枪,依达紧张起来,点头哈腰十分谦恭地跟他们打着招呼,不一会他们进入里面,早有人把他们带入了后院一个小楼里,这个小楼居然还是竹楼,跟前面的钢筋水泥房子完全不同。
凝芳被扶下马跟着依达进入一个房间,那楼上的过道里,不时会走过佩着枪的男子,她知道自己已经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进入了当地黑帮的领地,心里比依达更是紧张。
依达关上门,谨慎地看了看窗外,然后放下被撑起来的竹篾窗栏,屋里有点黑黑的,不过还是能看得清楚屋里的环境。
他拉住凝芳的臂膀,将她拖到屋中间的那根柱子旁,解下那条白布单,看了看她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臂,便动手解开绑绳,凝芳活动着手臂和身子,依达则拿出她的衣服给她穿上,遮挡她几乎赤裸的上身。
凝芳扣好了扣子,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脑后的头发有一大辔被蒙嘴的绷带缠住了扯不出来,她看了看面前站着的依达,用手摸着嘴部“呜呜”
的叫着,意思是想解开那些封堵的布类。
“先等一会。”
他说道,然后拿起地上刚刚解下的绳索,让她靠在柱子上把手反抱着柱子,便在身后将她的两臂牢牢地捆在了柱子上,当然胸前也不会漏掉那几道捆绑,最后腿部和踝部也被绑紧了,凝芳不会反抗,她知道在这里反抗也是无用的,既然来到了这里,她要有所作为。
绷带被解开了,嘴上的胶布被撕下时,脸上总会被粘的有些疼痛,还好,又可以顺畅地呼吸了,那团塞在嘴里的布团被扔在了地上,带着她余香的口水早已湿漉漉的浸湿了那团白布。
依达自然不会给她随便说话的机会,稍过了一段时间,便取出一条白色的纱巾塞进她的嘴里,这条纱巾还是他为她买的,不过一直放在了兜里没有给她戴过,还好现在换了用途,一样不会浪费它的功效,却让她的嘴里更像绽开了一朵白色的花瓣一样越发美丽了。
纱巾很轻巧也很柔软,塞在嘴里却不那么严实,依达想了想还是给她戴上了那只口罩,并将口罩在她脸上绷得紧紧的,以防她吐出堵嘴的纱巾。
白布被他捡了起来,角落里有一个盛满水的脸盆,他放在里面洗了洗,然后晾在了一根竹竿上,等到干了以后,还是会派上用场的,一定不能浪费。
接着该休息一下了,因为伊曼小姐还没有派人来通知他过去,所以现在是个休息的好时机,他往那铺上一躺,整个人就像获得了解放一样,一种舒心的感觉油然而生,凝芳就捆绑在离他的睡铺仅一步之遥的柱子上,她也想睡一下,不过不能躺下,她只能垂下脑袋闭起眼睛稍稍地打个盹。
“依达老板,依达老板……”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们,依达一骨碌爬了起来,赶紧打开门。
“跟我来吧,伊曼小姐找你呢。”
门口的那个汉子说道。
“好好,好,我这就来。”
依达忙不迭地说道,回头看了看凝芳,见她也已醒了正看着他时,便对那汉子说道:“你先走一步,在楼下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兄弟谢谢咯。”
说完,便回身来到凝芳身边,把纱布贴在她眼睛上,依然用绷带缠紧了,看她稍稍仰着蒙住眼睛的脑袋专注地聆听着,知道她不可能再看得见什么时,这才放心地下楼而去。
这样的黑暗对于凝方来说已经几乎习惯了,心里的一点获得自由的愿望早已被时间所湮灭,但此时却异乎寻常的发现,自己是如此地渴望获得自由,那是目前的种种危机催生了她的潜意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在鼓励着她,她需要自由,更需要和罪犯进行较量的机会。
她想起了他,想起了曾经患难与共的赵志平,那是她最亲爱的爱人,一段时间以来,她一直不敢想念他,因为自己的现状,怕亵渎了她和他之间圣洁的感情,她希望他永远不知道这一段她的经历,那对于他或她都是一段难以忘怀的恶梦。
志平,快来抱抱我……快给我一些力量吧……
她心底在呼唤着他,也在思念着他。
门发生了响动。
好像有人进来了,凝芳凝耳倾听着,是有人进来了,还是一个人。
“呵呵,怎么,依达老弟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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