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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着头,做着最后一点反抗的努力,虽然这样的努力也是徒劳的,或许还是虚假的,但她的眼神此时已经温顺犹如小羔羊……
羔羊当然是被用来蹂躏的……
第二天,素云醒来时,便感觉到他已不在身边,她无法确认,因为她的眼睛又被那纱布眼罩给蒙上了,而且绑得很紧,里面还是垫了许多的棉花压着眼睛。
她心想,他什么时候给我蒙上眼睛的?大概是我最累的时候睡着了,他给我蒙上的吧……
身上的捆绑已经被解开了,那绳索就丢在床头上,她的手腕被布条很轻柔地捆着,但不敢伸出去探摸一下他是不是还在身边。
她把脚在被窝里慢慢伸到他睡的地方,发觉那被窝里果然是冷的,心里便猜想着,大概他半夜里就走了。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她隐隐地感到有些怅然若失。
来福女人来了,暗沉沉的屋子里被门外的光线一照,立时敞亮了许多。
来福女人很麻利的掀开被子,把素云扶了起来,解开她嘴上的绷带,把封贴着嘴的胶布慢慢地撕了,这才取出嘴里湿漉漉的布团。
“来,把衣服床上,今天天冷,多穿些衣裳。”
女人看到她的手都被绷带缠紧了包裹着,不能自己穿衣裤,便解了捆她手腕的布带子,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给她穿上。
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一般都不是很讲究卫生,素云才起床,根本就没有什么梳洗打扮的时间,来福女人把她的纱布眼罩抬到额头,就直接把一些粥喂她喝了。
看她脸色不错,女人就在她身边坐下,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肩膀,问道:“怎么样?昨晚……那,那个男人怎么样……”
她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很轻柔。
素云脸儿一红,羞怯地低着头,把包着绷带的手在腿上不停地划来划去,哪里敢回答女人的问话。
“哟,还怕羞呢?都已经做人家媳妇的了,表婶我可都替你着急了,要再得不到孩子,那我可就对不住我那表嫂了。”
她笑了笑,把手在素云身上摸着,接着说道:“嗨,你看你这一身的细皮嫩肉,配了我家二娃倒也是害苦了你,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做女人的就要一心一意……”
说话时她自己都觉得心里别别乱跳,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
素云欲言有止,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然不是她能够自己做主的,所以便打住了话语。
女人又说道:“别不好意思,啊,要是你喜欢我家二娃,那就跟昨晚的那个汉子好好成事,等有了孩子,那就什么都好说了,我包你不会再像现在一样什么地方都去不得,到时,我带你出去转转……”
素云还是低头不语,女人知道她的心事,想了想,便把她额头上的眼罩往下一拉,又遮住了她的眼睛,再把带子紧了紧,才又说道:“他今晚还要来,你可要好生待他,要不然可就让我白费心事了,好了,我要到地里去收拾一下,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可别着急啊,等我回来。”
素云“嗯”
了一声点了点头,来福女人就把她依旧捆绑了,还是那样五花大绑着,膝盖上下也捆紧了几道绳索,原先塞嘴的布团都已湿了,她便在那篓篮里翻找了一些碎布,细心地塞进素云的嘴里,没有找到胶布,便仍把那绷带在她嘴上缠紧裹密了,还顺带着把棉花都塞满了她的耳朵,再把绷带一起包扎妥贴,素云的脸上眼罩以下都被绷带包裹着,只留下两个鼻孔露出一点在外。
来福女人把一双布鞋给她套上,这样也好让她能下地稍稍走动一下。
看看差不多了,说道:“好了,你就在家里呆着,我很快就回来,别怕哦,这里很安静没人会来的……”
素云听不清她说什么,耳朵里只有一点很微弱的声音。
来福女人走了,她把所有的门都反锁上,然后很放心地走了。
素云突然感到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无声无息。
此时,没有人来打搅她,便想起自己的心事来,想着想着,却不知不觉想起了二娃,两天不见,他憨憨的神态倒勾起了她的思念,二娃虽傻,但心底却是很好,自从她被他爹娘捆来算算也有一年多了,每晚和他同睡一床,多少还是有了些感情,俗话说日久生情便是这个道理。
恍恍惚惚中,突然耳边似乎有敲门声,她不敢肯定,便凝神静听,果然是敲门声,好像还伴随着几声狗吠,那狗吠声她太熟悉了,是阿黄,好像就在她的窗户下。
是二娃来看她了,她猜想着,因为她被捆下山的时候,二娃娘就和来福女人说好了,要把素云留在山下三五天呢,今天才第二天,那二娃娘是肯定不会来接她的,所以一定是二娃忍不住了,便自己带着阿黄下山看她来了。
素云猜得不错,门口正心急地敲着大门的真是二娃,他使劲地敲着门,唯恐里面的人听不见似的,嘴里还大声的囔囔着:“开门啊,我来了……媳妇……开门啊……”
幸好他把门敲得“咚咚”
响,否则素云又怎能听得见呢?
他一直不断地敲着,可里面一直没有反应,那阿黄就在旁边的窗户底下使劲地叫着,它嗅到了女主人的气味,却对于那紧闭的窗户也是无能为力。
终于,二娃敲累了,便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巧得很,上次和他吵架的那两个孩子看见了他,见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便鬼鬼祟祟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二娃哪里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怔怔地看着他们,没想到他们突然一人给了他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登时把他打得懵了一下,立时鼻孔里鲜血直流,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阿黄守在他身边,对那两个渐渐逃远的孩子不住地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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