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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那地窖里似乎传来了几声叫唤,随后便又没了声息,又过了好一会,男子终于上来了,重又把石板盖上,还在上面铺了些稻草,做着伪装。
男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嘴里吹着口哨,一幅春风得意的样子,回了屋子。
槐花心里着急得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可以出来,然后下去救人,慢慢的居然便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
等到她醒来时,却发现四周格外的寂静,悄悄地拨开稻草,仔细听了一下,果然什么动静也没有,看了看天色,太阳还是挂得高高的,估计已是下午时分。
她慢慢爬出水缸,蹑手蹑脚地到了屋子门口,那门虚掩着,轻轻地推开后,闪身便进去看了看,屋内又没人了,她心想,这里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会又没人了呢?
管他呢,先去那地窖看看,说不定就能把人救出来呢。
她来到地窖口,使了劲搬那石板,可一个小女孩哪里能搬得动,她四下看了看,拿起一个粗竹杠来,便使劲地撬动那石板,石板一点一点地往旁边挪开,终于亮出了洞口。
她趴在洞口上,看了看,黑古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便轻声地喊道:“里面有人吗?……有人吗?”
“呜……呜……”
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传出来,似乎是有人的嘴被什么塞堵着,无法说话。
槐花听到了声音,便也顺着那梯子往下走,下了有五六级,便感到踏在了实地上,可眼前依然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稍稍适应了一下后,接着洞口的光亮便看见了身侧地上,居然有一盏油灯,便拿起旁边的火柴点亮了油灯。
这才发现,地窖不大,有个五六平米的样子,角落里的地上铺了厚厚的稻草,稻草上垫着一床棉被,一个女人几乎赤裸着被捆绑在那里。
许多道麻绳紧紧地将她的身子五花大绑着,胸脯子在敞开的衬衣下向外鼓凸着,下身赤裸,大腿上同样也用麻绳捆扎得牢牢的,她的嘴里一定塞满了布团,因为那白嫩的脸蛋上,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嘴上被布带缠绑得严严实实。
槐花小心地走近她,看着那女人问道:“喂……你是不是叫什么……什么兰的?”
她一时想不起凝芳跟她说过的名字,只依稀记得好像最后一个字叫兰,便这样问道。
被捆的女人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她的眼睛上还被蒙着厚厚的纱布,当然不知道眼前进来的是谁,但居然能知道她叫什么,自然心中也明白可能是自己人来搭救她了,便“呜呜”
地哼着,希望那人赶紧给她解开捆绑。
槐花再不犹豫,赶紧动手给她松绑,一番努力以后,终于完全解开了女人的绑缚。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年轻漂亮的柯兰,匆匆忙忙间,却没找到自己的衣裤,此时也顾不得了,抓紧时间能够出去才是真的。
半裸着身子的柯兰跟着槐花出了地窖,便来到屋内找寻她的衣裤,果然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柯兰的衣裤都丢在那里。
赶紧把衣裤穿戴好,也没来得及询问槐花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着槐花就到了村外,这时,槐花可不敢先把她带回家,她只知道家里有她哥嫂绑着那警察姐姐呢,她要先把这情况告诉这个也长得那么好看的姐姐,让她想想办法救出凝芳来。
可她们哪里知道,此时的凝芳已经在槐花哥嫂的押解下,刚刚离开家中,正匆匆行走在路上。
身子被捆得结结实实,俨然一身农村女人打扮得凝芳,在两人的搀扶下正上了那渡船,艄公刚刚丢下饭碗,准备到岸上树荫下休息一会,一见有人要摆渡,便把固定船只的竹槁从河水中拔了出来。
刘东升当然认识这个以渡船为生了好多年的老艄公,只是此时假装没看见,匆匆的和他女友扯着凝芳就上了船。
他选择走水路,当然是为了避人耳目,在这个村子里,他的名声还是不错的,他可不愿意让人说他是卖女人养家的人,说出来也没出息。
他女友有办法得很,把个凝芳伪装得还不错,就跟以前他们一起捆绑了女人长途贩卖一样,总不会让人瞧着一眼就看破奥秘,这次自然也一样,再说了,槐化说这个女人是警察,到底是不是他们也不敢肯定,但是,既然已经绑了,那也就横下了这条心,不管是不是都要将她出了手,赚了钱再说,至于能卖多少钱和卖到什么地方,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凝芳的身子在那土布单衣下,被五花大绑着捆得结结实实的,不但胸乳被绳索捆扎着,连手指都被布条子包紧了,而且被捆住的手腕还不能动弹,一动便会牵扯那绕过肩头拴在胸乳上的细麻绳,那疼痛便是自找的了。
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用一只白棉布缝制的罩子绑紧了嘴唇部位,再给她戴上一只口罩,算是遮挡了那罩子,看那样子,凝芳要想喊叫那是绝对出不了声的,那点口罩下的微弱哼哼声,自然也是无济于事的。
女人和刘东升一定也干了不少次这样的买卖了,那女人别看年纪轻轻,做起事来很是头头是道,想得也很周全,一路上那是不能让凝芳看见东西的,于是,眼睛也被纱布封贴了,里面还垫上厚厚的棉花,这样至少一点光线都不会漏进凝芳的眼睛里。
这刘东升以前在城里转悠的时候,在地摊上买了一副墨镜,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那墨镜往凝芳的眼睛上那么一架,多少还是能遮挡一下封眼的纱布,再说了,这太阳高高的日子,戴副墨镜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只是墨镜镜片小了些,挡不住那宽宽的封眼纱布和胶布条。
小船悠悠的往对岸驶去,刘东升和女人夹着凝芳,心里也在忐忑着,那把有个木柄的小刀子就掖在刘东升的口袋里,手一直抓着,心里却又想起了他妹子槐花,刚才临走时,他把三百元钱塞在了槐花的枕头底下,希望她能体谅他这个做哥哥的,父母不在家,要抚养自己的妹子,实在也很艰辛。
凝芳心中着实很后悔,刚才面对他们的时候,自己的行为太不果断了,结果自己反而陷入了被动,如今又被捆绑了起来,哪里还能再有出逃的机会。
嘴上的罩子绑的实在太紧了,勒的她塞满布团的嘴很难受,想要好好的呼吸一下,只能在那紧绷在脸上的口罩下,深深地用鼻子缓缓吸气。
身子失去自由,可大脑依然可以思索,槐花姑娘是否能有所收获,那便是凝芳最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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