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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笃定道。
然后去咬她那不说实话的嘴,咬她不听?话的耳朵和僵硬又不屈的脖子。
黑色的长发和白色的纱帘搅在一起,中?间是滚烫的皮肤,泪眼,红唇,一颗坚硬又软得一塌糊涂的跳动的心。
所有的都混作一团,两人都模糊,谁也不去追究到底是如何到了这?一步。
但这?一切都是如此熟稔,又是如此顺理成?章。
于乔觉得风把她吹散,她是一朵被吹散的蒲公英,身体、心灵都被吹散,好不容易因羞耻心和道德感聚集起来的绒球,却这?样不堪一击。
她终于认命,鸵鸟一样闭上?了眼睛,伸手回抱住了他。
只感到空气湿热,耳畔是他一遍又一遍恨铁不成?钢地质问:“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说实话。”
可是实话也是没用的。
她悲哀地想。
悲哀濡湿了她的眼睫毛,但下一秒,他温热的唇就贴了上?来。
他的唇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所以连说话都是含糊,“于乔,我想听?你说实话。”
说你怕我死,说你不想我走,说你还想回到从前。
说你也舍不得我。
就像我舍不得你一样。
他将?她抵在窗台上?吻她,一缕月光就足以照透她。
那天晚上?,后来什么也没做。
他和她挤在那张单人床上?,同盖一床被子,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捉襟见肘。
池晏舟面对她侧着睡,一只手臂给她充当枕头,完完全全地将?她环绕。
他说,会议结束了,他明天就要回国。
他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回去,或者?过一阵他再?来看她。
于乔缩在他怀里,用手指摸了摸他的耳朵。
“问你呢?”
池晏舟拿下她的手,握着亲了一下。
“多摸耳朵好,可以长命百岁。”
于乔答非所问,又从他的手中?溜走,继续去磋磨他的耳垂。
池晏舟箍紧她,问:“是不是没被亲够?”
于乔抿住发麻的嘴唇,防贼似的瞪他。
池晏舟笑了。
他真心笑时,颇有几分志得意满,总让于乔想起小时候读唐诗里风流倜傥的少年郎。
可他不是少年了。
所以纵使今夜月光美过微雨时的杏花,她也只当做梦,再?也没有与他一生休的孤勇。
于乔浅笑了一下,闭眼埋进他的臂弯中?,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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