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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组“镇劫”
的旋翼机盘旋在安全距离外,探照灯光柱徒劳地扫射着那深不见底的巨坑。
“灾厄”
机甲残骸散落在坑边,有的被吸力撕扯变形,有的能量核心过载爆炸,燃烧着残火。
地面上,穿着黑色作战服的队员和穿着道袍的陈家子弟横七竖八地倒着,不少人捂着胸口咳血,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不甘和深深的无力感。
“磐石”
队长依靠在一台半毁的机甲旁,面甲破碎,脸色苍白如纸。
他看着那吞噬一切的深渊,刚毅的脸上肌肉微微抽搐。
通讯器里传来指挥部焦急的询问,他却久久无法言语。
“符师”
被队员搀扶着,气息奄奄,望着巨坑的眼神复杂无比:“那力量…那门…他…真的跳进去了…”
远处,未被波及的陈家阵营中,陈风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看着那深不见底的巨坑,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计划被打乱、珍宝被夺走的极致愤怒和贪婪。
“归墟之眼…源髓…钥匙…周尘!
就算你坠入九幽,我陈家也要把你和里面的东西挖出来!”
城市的一角在混乱中沉沦。
刺耳的警笛声、救护车声、民众惊恐的哭喊声混杂在一起。
安宁医院区域的塌陷,成为了当夜最惊悚的头条新闻,各种猜测和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而在城市某个阴暗的角落,废弃地铁通风管道深处。
铁手、哑巴、疤狗、罗浩四人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沉默地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警笛和混乱。
一台用备用零件勉强修复的破旧收音机,正断断续续地播报着关于南郊“大型地质塌陷事故”
的官方通报。
铁手怀中,那块幽暗的晶石散发着冰冷的阴煞气息,那块“镇”
字令牌则传递着微弱的暖意。
磐石计划的U盘,静静地躺在他贴身的口袋里。
疤狗捂着肋下的伤口,眼神空洞。
哑巴沉默地擦拭着金属管上的污迹。
罗浩抱着铁爪冰冷的尸体,无声地流泪。
黑旗,失去了它的“主”
。
这艘由污秽和恐惧组成的破船,失去了指引它航行的风暴之眼。
是分崩离析?还是在黑暗的角落蛰伏,等待着…那一点也许永远不会再亮起的劫火?
幽暗的深渊之底。
绝对的死寂与黑暗。
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在这里变得模糊。
一点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灰败劫火,在无垠的黑暗中缓缓坠落。
如同风中残烛,又如同…浴火重生的种子。
它坠向的,是永恒的寂灭?还是…新劫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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