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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偷针,长大偷金啊!
这个要打,不打不记事儿!”
姥姥顺手把挂门后的教鞭就摘下来了。
海萍母亲以前是小学教师,海萍海藻姐妹俩从小就给这个教训大的。
海萍一把拦住母亲:“咱不体罚孩子。
你那一套都是老方法了。”
姥姥赶紧申辩:“我什么时候打过?我那不吓唬他吗!”
海萍说:“吓唬也不行,有暴力威吓在里面。
咱们要换种方法。
欢欢,偷拿别人的钱,私自翻别人的包是不对的。
这样的孩子妈妈不喜欢,小朋友们也不喜欢。
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欢欢自己就开始摇胖手了:“不打!
不打!”
海萍:“妈妈不打。
但妈妈要处罚欢欢。
你说,怎么处罚欢欢呢?”
欢欢歪头想了想,回答说:“妈妈抱抱吧!”
姥姥大笑,姥爷也笑了:“哎哟!
这个小滑头!”
海萍愣住了,呆住了,怔住了,心如刀绞。
大家都在笑,连欢欢也在笑,周围的笑声却离她如此之远,她在笑声中旋转。
两岁半的欢欢,虽然话还说不利索,但意思已经完全明白了。
海萍要处罚他,他选择抱抱。
也就是说,海萍那样爱儿子,将所有的心都牵挂在这个小东西身上,将所有的爱都灌注在这个小东西身上,而欢欢却觉得被母亲抱是一种惩罚!
海萍想起,无论自己怎么对宝宝,宝宝夜里一定要跟姥姥睡觉;无论怎么想亲近宝宝,宝宝出门一定要姥爷抱;无论自己怎么想亲他一口,都得使尽办法,卖乖甚至讨好。
孩子已经懂事了。
他知道谁是他的亲人,他只跟那些与他日夜在一起生活的人交流情感。
而妈妈,什么是妈妈?妈妈就是电话那头的“喂”
,妈妈就是每年来两个星期的女人,妈妈就是一个象征,一个符号。
“我为什么要一个孩子?我要他,难道就为了有一天,他想起我的时候,甚至想不起来模样吗?难道就为了有一天给他一套房子吗?难道就为了别离吗?”
海萍在一片笑声中蓦地决定:“回去就买房子!
马上买!
我要和我的儿子生活在一起!”
海萍回家可谓一路风顺,通过朋友顺利的买到了返回上海的火车坐票,一路顺风地回到了家。
车上虽然仍然是那么拥挤,但有位坐总是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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