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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部典籍教过,他若是不想听她那般轻快地提及旁的男子,这谏言到底应该怎么进。
傅瑶光回过神,看着身前的晏朝,他此时的神情既陌生又熟悉,令她瞬时便不可避免地想到许多不甚连贯的片段。
饶是如此,她仍觉着诧异且不可置信。
“……这里是你的书房。”
她小声道,看了看他,又道:“我进来时也没有关门。”
晏朝不甚在意,轻轻贴了贴她的唇,“没关系,待会云澜便会关门了。”
待会云澜过来关门。
云澜无缘无故是不会贸然过来关门的,除非他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光景。
傅瑶光脸渐渐红了。
这种事只想想便觉着羞愤,他怎么能这么平静地将这样的话说出口。
她在他腰侧掐了一把,推开他拦在自己身侧的手,跳下他的长案。
晏朝淡笑着看着她,手在她身后虚虚地扶了一把。
“慢些。”
傅瑶光坐到一旁,看他一眼。
他面上什么反应都没有,见她坐下了,才转过头,站在桌旁垂首将书案上的公文和奏章一一折起放好。
她偏过头,望向窗外。
檐下竹枝疏落笔直,她看了片刻,莫名想起来昨日他打趣自己绣的竹子不如他十余年前的画作。
傅瑶光向后靠坐。
“这里有没有你的画,你让我看看。”
晏朝低头整理书案,闻言手下未停,口中却道:
“公主昨日还说臣记仇,臣看公主也不差。”
她轻哼:“你说我绣工和你十余岁的画技差不多,总得让我亲眼看看才是。”
“臣十余岁的画作远不如公主的绣工。”
晏朝含笑看向她,“便是如今的,也和公主没法比。”
“明日去宫中谢旨时,我若问你,你也会这样说吗?”
她眸中清亮,笑盈盈地问着。
“嗯。”
晏朝将书案收好,走到她旁边。
“公主何时问,臣都会这样答。”
“公主。”
他垂眸看向她,“今日要和父亲母亲一同用膳。”
“公主想去吗?”
傅瑶光理所当然应声:“自然是要去的。”
她看他一眼,“他们是你的父亲母亲,我当然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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