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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珠不知道他为何这般问,可仍舊是道:“没有的事,小孩子莫要胡思乱想。”
錦聿扯着妙珠的手,道:“母亲,我都四岁了,不是三岁小孩了。”
所以,你别想像是蒙三岁小孩那样来蒙我了。
妙珠听了覺着好笑。
四岁和三岁就差一岁而已,小锦聿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说出“我不是三岁小孩,你别诓我”
的话了。
妙珠问他:“我讨厌的话当如何呢?”
锦聿当时是没说什么的,垂着眼皮也不知道是在些什么。
只是到了第二日,他对她说:“母亲,若你再走了,还会回来看我吗?”
就连锦聿都意识到了妙珠那颗不安定的心。
她糊里糊涂漂泊半生。
那颗心,仍舊是不肯抱结。
一个夜晚,妙珠和陈怀衡躺在床上,他抱着她,头就埋在她的颈间。
这一夜,妙珠大约是有心事在身,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陈怀衡忽然开口。
黑夜之中,他的嗓音更显低沉。
他问她:“想些什么呢。”
妙珠想了想后,开口问他:“协王殿下......他是怎么了吗。”
妙珠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陈怀霖到底是怎么了。
她这三年也不在京城,不知道这里到底都发生了事,也不知道陈怀霖为什么突然就拿了一道昔年诏书就要造反。
她不敢问陈怀衡这件事,怕他又要发那些疯,怕他又要说一些难听的话,然而这件事问其他的人,也问不出什么来,到底如何,怕也只有陈怀衡知道了。
陈怀衡听她提起陈怀霖,也只是愣
了一瞬,而后轻轻地笑了一声,呼出气的喷在妙珠的耳畔,弄得她起了搔痒,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道:“你竟现在才问我。”
也难为她憋这么久了。
妙珠听他这话便不高兴了。
她闷声道:“你又这样阴阳怪气做什么,每回提起他你就跟疯了一样。
这都过去多久了,我都不在意了,你要记到死吗。”
三年变的又何止是她和陈怀衡。
陈怀霖也变了许多。
大家都变了。
可就陈怀衡非要死记那些事。
见妙珠恼,陈怀衡也終肯好好说话了。
他现在过一天算一天,也不想和她闹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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