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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衡又问:“伤可是真的养透了?还是你哥唬弄我来的?”
当初陈怀衡在北疆打仗,最后还是上了战场,差点丧命,最后是施总督为他挡了一箭才躲了过去。
而施宁煦的病也是在那段时间留下的,那段时日,后方爆发时疫,她忙前忙后,不小心染上了病,又逢父亲战死,悲痛交加,差点也没挺过去。
北伐的大获全胜是史书上面为人称道的一笔,保卫家国的成就却用无数人的血肉铸成。
铁骑之下,众生平等。
那感觉实在不大好,以至于陈怀衡在史书上亲手书写下了这么一笔却也没多觉骄傲。
好在那回施宁煦后面算是挺过去了,挨到了大获全胜班师回朝,只是,身上还是不免落下了病根。
陈怀衡班师回朝后,就让施宁煦在皇宫里头养病,他那段时日太忙,北伐之后,他急需在朝中立足,而留施宁煦在宫中养病,总是想着亲自照拂才放心,便径自将人安放在了偏殿,平常若是得了空照顾起来也方便太多。
那个时候,宁煦的病真的很糟糕,从北疆回来后就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稍不留神就要丢了命。
陈怀衡实在放心不下,哪里还去顾及其他的那些东西。
后来,听闻远方有溪山,溪山有子明大师,大师医术了得,有回春之术。
陈怀衡和施枕谦就商量着将施宁煦送去溪山。
施枕谦上回说施宁煦的病养好了,陈怀衡还是不大放心,这回便又多问了一嘴。
“好了,早就好了,怀衡哥你怎么比哥哥还啰嗦呢。”
陈怀衡被她嫌啰嗦也没恼,道:“他是个没数的,你想回京城了,往他跟前哭一哭,撒撒娇,他便受不了。”
施宁煦这便恼了,蹙起了那双漂亮的新月眉,瞪他道:“你怎么这样想我!”
陈怀衡笑了一声,看她这生龙活虎的样子,才彻底放下心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大多是陈怀衡问她在溪山过得好不好,这两年有没有结实什么新朋友,有没有偷跑出去下山玩等等。
施宁煦被他问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忙阻了他继续查下去:“够了够了,没有偷偷出去玩,有两三新友,子明大师待我也很好,时常为我做些药膳,我得空就去寻他下棋呢。”
说完她就摊了摊手,道;“就这些,没旁的了。”
陈怀衡安静一会,还想说些什么,马上就被施宁煦打断,她想起了一件事,问他道:“好了,别说我了,你和哥哥上回吵架了是吗?”
上一回施枕谦从宫里头回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叫气不行,问他是怎么了,也只叹气,什么都不肯说。
施宁煦大约猜出他是和陈怀衡闹了不痛快的事情,可是后面问了几番,他仍是死活都不说是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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