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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起身的动作很快带醒了陈怀衡,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怎么不再继續睡会呢?”
妙珠叫这声音吓了一个激灵,想到昨晚的事情仍旧浑身难受。
她心里头有怨,可又敢怒不敢言,毕竟在法理人情上她也没有任何能去指摘陈怀衡的地方,到时候真生了气叫他不痛快,以后难受得还是自己。
她忍着不快闷闷回道:“时候不早了的,奴婢该起身了。”
总不能说和他往榻上睡了一晚后,她这奴婢也不去当了。
睡觉是睡觉,其他的是其他的,妙珠这还是分得清的。
陈怀衡抬头看向帐窗,见天才蒙蒙亮,便伸手将妙珠重新拉回了床上。
“急什么,再睡会。”
今个巳时外头才有狩猎活动,天都还没亮透,起这么早做些什么。
他是可以继续睡下去的,可妙珠怎么也睡不着了,想要起身他又不允许,只好躺在床上干瞪眼。
忽地,她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去。
她出声唤他:“陛下......”
陈怀衡也还没睡下去,听到她叫他,睁开了眼来。
一睁眼,就看到了妙珠睁着怯生生的杏眼看他。
她的发髻松松散散,不似平日那样规整,眼睛分明还是从前那双眼睛,可微微泛着红的眼尾,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娇媚,柔顺的乌发落在脸颊,明生晕月,肌肤泛着如玉的的光泽。
陈怀衡看着躺在身侧的人,声音竟都有些不自觉地放柔了,他问她:“怎么了?”
“陛下,得弄避子汤来......”
说到这里,妙珠有些难以启齿,顿了顿后,咬着唇继续说下去了,“昨日都弄里面了。”
妙珠从小到大就在那样的环境之中长大,不可能不知道那样的事情。
可陈怀衡呢,妙珠猜测,他不经事,大抵是个半生不熟的犊子,什么都不晓得,弄起
来也跟个毛头小子一样,没羞没臊的。
陈怀衡没想到妙珠一醒来就说这样的事,听到之后,下颌紧绷了些。
他现在尚不曾娶妻,后宫之中更没有妃子,若是叫一个宫女先生了孩子下来,那其实也确实说不过去。
别说太皇太后了,就连群臣的笔杆子也要往他的身上伸了,陈怀衡确实没必要给自己寻麻烦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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