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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什么都没变。
却又,什么都变了。
“许可。”
林知远转头看向许可,正要开口,空中突然盘旋着一只巴掌大的小鸟,绕着林知远打转,正当许可要上前驱赶时它却鬼使神差地落在林知远的肩头。
她的羽翼上带着几抹黄色,脖子上一圈雪白的绒羽,小巧的尖喙,圆乎乎的眼珠子,歪着脑袋抓着林知远肩头的衣料,不时用尖喙轻触林知远的耳垂,叽喳两声。
林知远瞬间崩溃,她的肩膀僵硬,抬手隔空抚摸着鸟背,近两年的思念在此刻倾泻而出。
“许可,我好想她。”
她的手指紧紧握着易拉罐,“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为什么还是留不住她?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准备,不曾放下一丝警惕,可我还是没有追上她坠落的身影。”
“我好想她,我真的好想她,想到我恨我自己这么爱她,我恨她是一个这么好的人,如果她坏一点,或许我不会那么爱她,或许我不会那么舍不得她。”
不过一瞬,林知远又摇头:“不,我没有努力,我还不够努力。
我明知她的内心深处这么伤心,我却没有一点办法。
她明明已经很疲惫了,我却不断让她开心一点,振作一点。”
“许可,我为什么要让她开心,为什么要让她努力啊?她能站在我们身边已经很疲惫了,我却不断逼她,迫使她强颜欢笑。
我爱她,但也不够爱,我不够了解她。”
“对!”
林知远点点头,“我不够爱她,我还不够努力。
我明明知道她因为什么伤心,我知道一切,但我却没有决心切断罪恶的源头。”
“沈确她是身在局中,她或许没法狠心,可我是局外人呐,我知道一切啊!
如果我果断一点,狠狠心让她和她的父母、和她的那个家庭一刀两断,或许她可以轻松一些,能够开怀。”
“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本应该这样做的啊!
许可,怎么办,我好后悔,我真的好想重新开始,我真的好想再见一见她,再抱一抱她,告诉她,走到这你已经很棒了,哪怕前途多么遥远,我们也能一起面对,我可是林知远,她的知远呐!”
林知远浑身颤抖,手中的汽水溢出,濡湿她的虎口。
肩头的小鸟受到惊吓,扑腾着翅膀朝枝头飞去。
林知远伸手极力挽回,可那小鸟好似铁了心一般,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晚霞之中。
远处有汽笛声响起,傍晚的河面浮光跃金,前来散心的人们沿着河道行走,回家的工人们抛出绳索,将船只拉向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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