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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着她,只好点头。
今天的林知远异常兴奋,像个没事人一样,唱歌,喝酒,样样积极。
每一首歌她都要唱过去,每一种酒她都要喝过去,关于沈确的事情,她都会坐在一旁逼着人家讲完,桩桩件件,听过的没听过的,她都要再听一遍。
散场的时候,是许可送林知远回去的。
明明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她却还拉着许可:“你再跟我讲一讲她的事情好不好?再多讲一些。”
林知远双手捂着脑袋,十分惊恐:“不过一年,我连她的声音都不记得了,要是不听与她的通话录音,我连她的声音都要忘记了。”
“大家都不愿提起她,可要是连我都忘记她了,她就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她拉着许可的衣角,祈求道:“你再跟我讲讲她吧。”
林知远一直闹到凌晨才将将睡去。
将林知远安顿好后,许可绕着房子观察了一圈。
葬礼过后,她来看过林知远一次。
那时这房子就是这样的格局。
就连......她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她见沈确穿过几次。
就连这椅子上的外套都是以当初的姿态放着,未曾落下一粒灰。
离开的人是解脱了,痛苦的是留在原地的人。
许可转头看向转角处的照片,照片上那两人正笑得甜蜜,任谁看了,都觉得她们是极其恩爱的一对。
“她是什么时候计划离开的?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呢?她们之间的幸福,是不是沈确一手打造的伪装呢?”
许可不禁想道。
沈确自杀的消息,还是通过别人得知的。
当时许可就觉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世间所有人都有过自杀的想法,沈确也不会自杀。
怎么会呢?她从来没见过沈确伤心难过,沈确总是比所有人都乐观开朗,没什么事情能让她介怀,甚至,大家的心事都是让她来开解的。
一个月前她们还见面了,她们两个是这样幸福,两人还计划工作稳定了领养一条小狗,新增一位家庭成员,稳中向好的感情,怎么会舍得抛下?
许可叹了口气,转身看了眼卧室,轻声关上房门。
在了解沈确的遭遇前,许可确实觉得自杀对于沈确来说,就是无稽之谈。
谁会这样想不开,放下这样美好的生活?
但现在,许可只佩服沈确的坚忍,能活到三十岁,应该是她最大的努力了吧?
林知远做了一整晚关于沈确的梦。
从她们最初的相识,到后面的分别,再到她鼓起勇气对沈确的告白......她们之间的所有的故事,通过短短一晚在林知远的脑海中走马观花般地重演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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