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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子里,正在擦剑的青衫少年立即迎上来:“诶,怎么酒气熏天的?”
他捂着鼻子,皱眉看了看阿炎。
“这是什么妖怪?”
“烈酒成精了?”
喝得再醉的酒鬼,恐怕闻起来也没有这般重的酒味,孟元吉抬手扇了扇风,招呼远处的唐心将窗子开大些。
半点不怕生的他,根本算不得人。
唐心腹诽着,把窗扇推开,让风吹进来。
黑衣小童子们“啪嗒”
一声,将阿炎丢在了桌上。
它醉得妖事不省,迷迷糊糊地发出呜咽声。
孟元吉道:“像我小时候养过的狗,吃饱喝足以后发出的声音。”
他吸吸鼻子,忽然道:“这酒……好像有些古怪……”
光是闻一闻,他就有些醉醺醺。
后退半步,孟元吉望向唐宁,眨眨眼道:“你不觉得吗?”
唐宁疑惑地皱起眉。
谢玄的酒再烈,也不至于叫人闻个味便醉吧?
可她看孟元吉和唐心的样子,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
两个少年,一高一矮,差出半个脑袋,挤到窗边长长呼吸。
孟元吉拿手肘轻轻撞唐心,道:“你那姐姐,眼神惊人,鼻子却好像不太灵光嘛。”
唐心沉默着,连看也不看他。
孟元吉道:“这地方,除了那群长得一模一样的奇怪小人,便只有我们。
左右出不去,你我一道说说话多好。”
说话又不用银子。
孟元吉拍拍自己的脸,看着窗外继续道:“你去过西岭吗?西岭这个时候,还会落雪呢。”
雷州的天,有时候却已经热得像夏日。
他说:“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回西岭。”
唐心终于开了口:“可有人在西岭等你回去?”
孟元吉道:“这是当然!”
他举起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着数,“我爹,我娘,堂兄,叔父,还有……”
话音一顿,他握起拳头,笑了笑道:“你呢?可有人在等你们?”
唐心回头看了看唐宁所在的方向,低声道:“也许有,也许没有。”
孟元吉缠满绷带的手,轻轻搭在窗棂上,口中道:“你们是怎么认得那只狐狸的?”
唐心道:“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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