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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板养的三条杜宾犬刚跃过灌木丛,就被柳思思预设的次声波装置震得撞在了红外线网上。
子弹打在防弹盾牌上的声音就像在敲打编钟。
我贴着罗马柱翻滚,看见二楼飘窗里陈秘书的珍珠耳坠正反射着七组不同的激光瞄准镜。
当硫化物特有的腐臭浓度达到临界值时,我对着腕表吼道:“关掉热成像!”
整栋别墅突然陷入一片漆黑的瞬间,我开启了最后0.3秒的“洞察之眼”
。
视网膜上炸开的血色网格里,刘老板西装内袋的怀表齿轮正以父亲实验室事故时的转速疯狂转动。
我甩出柳思思藏在皮带扣里的磁力锁,吸附着排水管跃上了三楼露台。
“丁先生比预期快了四十七秒。”
刘老板的合成音从六个方向传来,他坐在由全息投影组成的王座里,手指正抚摸着一枚仿佛有生命的硫化物胸针。
我踹翻檀木屏风的瞬间,十八个武装分子太阳穴上的激光红点突然同时熄灭——他们防弹衣接缝处的硫化物涂层,正被暴雨淋出父亲研究过的腐蚀性烟雾。
我扯下领带缠住流血的手掌,军用平板突然跳出柳思思传送的3d解剖图。
当看到刘老板颈椎植入物的频率参数时,我对着承重墙连开三枪。
坍塌的混凝土碎块中露出了暗金色保险柜,柜门温度计显示着18.6c。
“你父亲如果还在世……”
刘老板的真实声音突然带着电流杂音,他身后的莫奈油画突然裂成两半,露出了正在倒计时的电子屏。
我扑向保险柜的瞬间,整面墙的硫化物标本突然开始共振,防弹玻璃展柜炸开的碎片在空气中组成了父亲的手写公式。
特警破门而入的轰鸣声中,我捏碎柳思思给的胶囊,将粉末抹在瞳孔上。
世界突然变成了橙红色光谱,刘老板西装内衬的量子密钥发生器正发出伽马射线特有的辉光。
当他把拇指按在自毁装置上的瞬间,我甩出解剖刀刺穿他的手腕,刀柄里喷出的液氮瞬间冻结了密钥生成器。
“温度阈值19.1c!”
我嘶吼着撞碎落地窗,抱着刘老板滚下露台。
悬在半空时,我看见他嘴角渗出的血不是红色,而是闪着荧光的硫化物溶液。
直升机探照灯照亮我们下坠的身影时,我扯开他的衬衫纽扣,那个本该是心脏的位置,跳动着布满晶体管的机械装置。
“这才是……”
刘老板的机械义眼突然弹出全息投影,他胸腔里传来齿轮咬合的狞笑声,“真正的量子纠缠。”
暴雨突然在空中停滞,变成了悬浮的水珠,我后颈的传感器传来柳思思预设的38c高温警报。
当第一颗水珠折射出硫化物胸针的激光阵列时,整栋别墅的地下室传来令大地震颤的嗡鸣声。
所有特警的通讯器同时爆出雪花的噪点,我挂在消防梯上的身体突然失去了重力——
刘老板的机械手指插入自己的颈椎,扯出的数据线正喷涌着荧蓝色液体。
他坠向游泳池的轨迹在空中划出了父亲最后那页被焚毁的公式,而池底突然亮起的硫化物矩阵,正将整个包围圈笼罩在诡异的克莱因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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