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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几秒钟之前还以为对方要手撕了自己的杨超越面对这样温柔的态度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甘梦晨也是无奈地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得太多，她没看出对方脸上有动过刀子的痕迹，一般这种要么是真的纯天然，要么是整容医生水平极高，以这个土妹子的经济水平，后者自然全无可能。

“这么好看的脸，可不能在上面胡乱涂东西，既然你选择进了这个门，你的脸也好，身子也好，可就不只属于你自己了。”

甘梦晨侧身靠在沙发上，看着一脸素颜但仍然不减丽质的杨超越说道。

“老板娘……的意思是……”

杨超越好像猜到了甘梦晨的意思，但又不敢确定。

“怎么，难道你不是过来想要交易点什么？”

杨超越刚刚才恢复了正常的脸色又是一红，事已至此显然也没什么否认的必要，点点头双手抱着身子回答道：“是，但是您……您不生我的气么？”

甘梦晨忍俊不禁，眼前的妹子虽然是来卖身，但心思倒是还单纯得很：“我为什么要生气，还是说，你想要取代我的位置？”

“没有！”

杨超越吓得连忙否认，正宫现在能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就已经很难得，哪敢有什么取而代之的想法，她见识不多但又不傻，像是老板那种人根本不会缺女人，能爬上他的床就已经算是恩典了，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就完全是自寻死路：“我……我只是……只是想让老板记住我……”

“啪——”

刚刚一直态度温柔的甘梦晨此时却迅速冷下了脸，直接抽了杨超越一个耳光。

重重挨了一下的杨超越下意识捂着脸，但破天荒地没有哭一一她还处在懵逼之中，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挨打，或者说，为什么现在才挨打。

在她看来如果甘梦晨对她不满，早就应该动手了，但明明刚刚还那么温柔，现在却突然……

“知道为什么挨打么？”

甘梦晨站起身来，1米75的她挑起对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弱气到连哭都忘了的杨超越。

“不……不知道。”

杨超越的声音带上了些许颤抖，刚刚甘梦晨的力气用的不小，最开始她感受到的只是一阵酥麻，直到现在才开始有火辣辣的痛感。

“刚才打你，是为了让你记住规矩。”

甘梦晨非常清楚如何恩威并施地拿下这种见识不多的小女生：“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要叫他主人，懂了么？”

称呼的改变会产生很多潜移默化的影响，所以后宫里除了她和杨文煜（不被强制但实际上会叫）以外，无论多么受宠都必须要叫主人。

在被赵轩彻底征服之后，这个男人已经成了甘梦晨的绝对中心，因此刚刚杨超越叫她老板娘的时候她没有马上阻止，但对方称呼赵轩为老板的一瞬间就挨了一个耳光。

这同样是一种心理暗示一一赵轩是整个后宫绝对的主人，其他人，从她这个主母刭地位最低的下等母畜，都是围绕着主人的权威而存在的。

杨超越看着气势骤变的甘梦晨点头如捣蒜，甚至顾不上思考主人这个称呼到底意味着什么：“听懂了，老板娘，不对，主人。

不是……”

她最多也就知道上床大概是怎么回事，哪里想过其他的花样，瞬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正宫大妇。

而甘梦晨刚刚的暗示让杨超越瞬间想到了清宫剧里的下等妃子对皇后或者贵妃之类的称呼。

“娘娘……”

这一声叫出来差点把甘梦晨搞破功。

但现在是立威的关键阶段，绝对不能笑出来，只好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才勉强板住脸：“乱叫什么？叫主母！”

“主……主母。”

杨超越脸色一红。

她仍然没彻底意识到这两个称呼意味着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有些羞耻：“我……我是不是个很下贱的女人？”

这个问题让甘梦晨完全没想到，甚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眼前的杨超越只是为了出道的机会不得不献身而已，在用身体交易想要的东西对很多女人已经理所当然的今天，她能因此而生出罪恶感，已经是其中的一股清流了。

“怎么会呢，只要你忠于主人，谁会觉得一生只服侍一个男人的女人下贱？”

虽然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