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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无事,好着呢。”
刘忠媳妇隔着窗户喊了一声,声音却有些憋闷,好像刚刚哭过。
姜恒的心,不由得紧了起来。
伸出手想要掀帘子,却顾忌到自己没有换衣裳也没薰艾草,又强强的忍住。
“雪梅?雪梅?”
姜恒连着唤了几声,却没听到屋里人回答,只隐隐约约听到刘忠媳妇压抑的哭泣声,只急得团团转,“太太怎么了?刘忠家的你是个死人啊?倒是回句话!”
“姑爷……”
刘忠媳妇哇的一下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甩自己的耳光,“都怪老奴不中用,老奴知道了表姑娘得了伤寒之症,就赶紧过来回太太……”
说到这里,刘忠媳妇似是忍不住了,放声大哭了起来。
“你个混帐东西!
早晚我要把你剥皮抽筋不可,太太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姜恒恨不得以头抢地。
可是一道挂在门上的帘笼,竟是犹如魔咒般将他固定在屋外,令他不敢轻进。
“太太晕倒了……”
刘忠媳妇收了悲声,抽抽噎噎的回答。
“你说什么?”
姜恒骇得脸色青白,几乎要站不稳。
前几日,他和雪梅过度欢愉,雪梅的精神就有些不好,连着调养了好几天才休整过来,吓得他再也不敢碰雪梅一下。
饶是如此,雪梅这些日子也一直喊着头晕腰疼,而且胎相还有些不稳。
为了这事,姜太医将他狠狠骂了一顿。
此时听到雪梅晕倒,只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了,身子摇摇晃晃,竟连刘忠媳妇后面说了什么都没听到。
“……太太刚将老太爷送走,又强撑着令府中众仆役都喝了姜汤,这时精神就不好了,后来又怕这事传出后,别人会说咱家瞒疫情不报,又让我找人去往城防司报疫情……老奴是个不顶用的,就真的跑出去了……结果过了一会回来,太太竟自己倒在桌子边……姑爷,您打死我吧,老奴不想活了……要是太太有个万一,老奴也不能活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地,屋里的无邪雨燕一起放声大哭了起来。
“太太,您可不能死啊……您要是死了,雨燕也不活了……”
雨燕哭得犹如死了娘老子,将旁边的无邪吓了一跳。
床上的雪梅,微微皱了皱眉,又舒展了下来。
“太太,您醒醒,您醒醒啊,姑爷来了,姑爷来了啊……”
无邪呜呜地哭道。
“雪梅,雪梅……”
姜恒跑到了卧室的窗外,用力敲着窗户,可是无邪和雨燕只顾着哭泣,哪里会‘听到’姜恒敲窗的声音。
只听得屋内的哭声越来越大,姜恒的心,沉到了海底。
再也顾不得什么,掀起帘子就往屋里冲。
刘忠媳妇拦之不及,只能随他闯到内室。
可是刚刚闯进内室的姜恒,却维持着进屋的姿势,愣愣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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