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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峰拍了拍那小乞儿的脸:“总算救回来了!”
他转头冷眼看着还在欣喜中的阮征:“这绳子不是让你拿来捆他的么?怎地人家都拿来上吊了!”
阮征面色一滞,难以启齿:“我……我……”
昨夜,他看着这小乞儿实在是可怜心里难免几分同情,阮征自己是受过苦的,看着小乞儿的遭遇自然有点感同身受,于是便做做样子,将他松松垮垮捆了,反正自己看紧些也不怕他逃,哪里想到这小乞儿居然害怕到自裁的地步。
邵峰给了他一个爆栗子:“亏得救回来,否则老子也得让你尝尝脱臼的味道!”
阮征后怕,不想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心里倒没有被邵峰给吓住,只是抿着嘴,暗自惭愧。
“老子要的是钱,不是他的命,懂么?”
阮征低下了头,“哦。”
“就知道哦,仁慈不是你这穷鬼该干的好事,你他妈给老子记住了!”
邵峰又给了他一记。
阮征摸了摸脑袋,看了看地上那个依旧昏迷不醒的小乞儿,“师父,那我们拿他怎么办?”
邵峰啐了一口:“先关着,那能这么便宜饶他!”
蹭了一下鼻头,紧紧盯着阮征:“这次再出事情,小心老子扒你的皮!”
阮征沉着脸:“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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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一直没什么进展,多数是来询问凑热闹的多,但真正想合作的却没有几个,资质还不怎么样,只是些小士族或是新晋的富商,根基不稳还急功近利,邵峰只能先搪塞着,作为备选。
邵峰有点儿燥,这段时间以来诸事不顺,令他有点儿抓狂,其他的倒是其次,最主要是阮唐如今看见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今儿早上,他难得在门口碰到了阮唐,可这小子却跟防狼一般,看到他便要绕开了,邵峰自己也是纠结,原本想不管不顾上前就逮住人一顿说,可一踯躅,阮唐早已是跑了。
邵峰也觉得自己贱得慌,明明这一切是自己执意造成的,可偏偏又后悔,他从未如此纠结反复过,只觉得跟个烂人似的,心里自然是焦躁不堪。
午后的时候,何伯来报,时近冬至,书院给放了三日的假,邵峰听了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心里却是诸般风浪。
哼,这小子躲我,这三天看你躲哪里去。
心里终于是高兴了些,便不午休了,跟着也不午休的何伯问一些事物,他这些天除了接待那些有意向合作的人以外,其他的便是跟何伯去学些庄子的东西。
别说,这些日子以来,邵峰还算是半个职业人了,也对京城里的市场多多少少有了大致的了解。
这京城的布庄林林总总数十家,除了那些小作坊以外,有规模的便只有阮记布庄与主营丝绸的“云衣坊”
。
云衣坊字号大,京里的权贵趋之若鹜,加之老坊主以往常给宫里的嫔妃们叫去供些时兴的衣裳,几乎代表着上流社会的时尚风向标,故而京城人士皆以身着云衣坊出厂的服衫为傲。
与其说云衣坊跟阮记布庄是并肩而立,倒不如说云衣坊已经占据了高地,还不屑于争低端市场。
阮记布庄也是占了这个便宜,主营的皆是棉麻之类的百姓家居所用的布类,物美价廉,迅速发家,与云衣坊几乎是比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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