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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千名州兵精锐已经等候在乢州南门,司马追风带着数百护卫汇合了这一支州兵,急匆匆的带着他们出了城,顺着官道赶向虎牙口。
紫衣公子轻松的笑着,骑着金角龙马,带着紫衣美妇和六条彪形大汉冲出荒月楼,毫不掩饰的跟在了州兵队伍的后面。
州兵大队中,殿后的几个军官不时回过头来恶狠狠盯着紫衣公子。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胆大之人?州兵行军的时候,就这么大咧咧的跟在大队后面?
紫衣公子对几个军官凶狠的目光浑然无视,他温文尔雅的笑着,干脆策骑追上了州兵队伍,和几个狠狠盯着他的军官赶了个肩并肩。
笑着抬手向一个百夫长打了个招呼,紫衣公子很是人来熟的笑问道:“唉哟,几位大人这是出城哪?哈哈,听说死了好多人?嚇,真吓人啊,这乢州地界,真不太平?”
几个军官没吭声,咬着牙带着下属加快了脚步。
紫衣公子座下马快,金角龙马慢条斯理、雍容有度的踏着小碎步,就很轻松的跟在了队伍旁:“哎,看司马太守这么火急火燎的出城,就和死了亲爹一样,想来出大事了?”
几个军官抬头来,再次恶狠狠的盯了紫衣公子一眼。
如果不是在急行军中,事情又紧急得很,根本没空闲计较,就凭紫衣公子说司马追风死了亲爹这句话,几个军官哪里肯和他善罢甘休?
见到几个军官一言不发的向前疾走,紫衣公子拍了拍金角龙马,笑呵呵的俯下了身子:“司马太守官声如何?不过,他骑马在前,诸位大人在后面靠两条腿追赶,可见他是个不体恤下面人的,如此行径堪称酷吏也!”
几个军官和他们身边的州兵士兵差点没一头摔倒在地。
太守老爷骑马在前,他们这些州兵在后靠两条腿行军,这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么?这一千州兵是步卒,又不是骑兵,他们不靠两条腿赶路,哪里来的坐骑给他们?
“公子慎言,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一个百夫长按捺不住情绪,恶狠狠的指着紫衣公子威胁了他一声。
“我不怕麻烦啊!”
紫衣公子笑得越发灿烂:“此番前来乢州,是应在京城结识的诗友周流云周学士的邀请而来。
周兄对我说,来了乢州,我不用惧怕任何麻烦。
周兄是实在人,定然不会用虚言诳我。”
“周流云?”
几个军官脸色微微一变,飞快的相互望了一眼。
“就是周流云周兄喽!”
紫衣公子兴致勃勃的看着几个军官笑道:“听周兄说,他这次回返乢州,是要做一番大事的。
嘿嘿,你们知道他要做什么大事么?”
几个军官的脸色瞬间百变,说不出有多精彩。
周流云虽然回返乢州才十天不到,但是他折腾出来的动静可不小。
哪怕是乢州城的乞丐都知道,周流云回来乢州,是来抢乢州太守之位的。
这件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谁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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