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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兵和凌家私军的大战再次爆发,四百多州兵四面合围,悍然发动了最后的猛攻。
官道上,喘息声,怒吼声,谩骂声,金铁撞击声,肌肉撕裂声,骨骼断裂声,还有武技气劲破空带来的奇异啸鸣声持续了一刻钟。
除了凌福,凌氏的铁甲悍卒全都倒在了地上。
满脸狞笑的州兵战士悄无声息的举起大刀重斧,将凌氏悍卒的脑袋一个接一个的砍了下来,整齐的码放在官道上。
乢州乃边荒之地,民风彪悍,州兵也染上了几分悍匪和莽荒遗民的作风。
剁下敌人的脑袋以震慑敌人,这已经是不成文的传统。
凌福面色惨白的看着李啸鲮和他的两位副将,惨白的嘴唇急速的蠕动着:“怎么没来呢?怎么可能不来呢?凌岳少爷和他们说好的,这是一定要来的!
怎么能不来呢?”
李啸鲮‘呵呵’笑着,他的两位副将甩了甩胳膊,将护臂上粘着的血浆抖落了一些,也放声笑了起来。
不管凌福怎么想,这一场因为一万五千两赤金引发的血战,终究是他们赢了。
除了刚开始李啸鲮统辖的州兵被怒焰冲突袭,损失大了一些,后来的四百铁甲州兵只是受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轻伤,连一个重伤的都没有。
“此战,可谓全胜!”
李啸鲮抚摸着铁戟,看着浑身是血,胸膛上、肚皮上裂开了老大伤口的凌福放声笑道:“儿郎们,回去后本将重重有赏!”
李啸鲮放声笑着,他麾下的州兵战士也按捺不住的低声欢呼起来。
李啸鲮对麾下儿郎向来慷慨,从来不会吝啬赏赐。
一万五千两赤金的战利品,每个州兵只要能得到一两金子的赏赐,就足够他们好好的潇洒老长一段时日。
“哈,都尉说得极是!”
李啸鲮的一位副将‘呵呵’笑着,他的身体突然晃了晃,吧嗒了一下嘴诧异道:“怪也,我舌头怎么发麻?还有,这火箭的光怎么暗了些?”
李啸鲮定睛看去,就看到两个副将的面皮上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气。
“呃?副都尉说得是,怎么,怎么咱们身子都麻木,发冷!”
好几个州兵中的十夫长、百夫长齐齐惊呼出声。
刚刚一场鏖战,这些州兵固然占了绝对上风,但是凌氏的私兵拼死反击,多少在他们身上留下了轻重不一的伤痕。
好些州兵拉起了面甲,大口大口的吐着黑血。
他们只觉五脏六腑都好似火烧一样,烧得浑身难受,热血不断的顺着嗓子眼涌出。
但是他们的身体却一片冰冷,肌肉筋骨都麻痹了,冷气好似无数刀子在筋骨之间乱钻,痛得他们眼前一阵阵发黑。
“凌福!”
李啸鲮突然醒悟,他弯腰抓起一柄凌氏私兵使用的长矛,借着昏暗的灯火仔细的端详了一番,他气急败坏的指着凌福破口大骂:“你们的兵器上,淬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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