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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安姑娘是个有胆有谋的人,没想到却也这样缩手缩脚,萧某今天倒是白走了这一趟。”
萧钦说着上前两步,伸手想要拿回纸卷。
安锦如握紧纸卷,将手背到身后,瞪着萧钦道:“世子爷用不着用激将法,事关重大,若我随口答应,只怕您心里又要觉得我不知轻重了。”
“那这么说,安姑娘是答应了?”
萧钦见安锦如将纸卷放入袖中,眼神中闪过几分欣赏。
安锦如却笑着说:“世子爷真是糊涂了,我何曾答应过什么?”
她扭头问襄荷,“你听到我答应了什么?”
“没有。”
襄荷一本正经地说,“姑娘曾教导过奴婢,不可轻易许诺。”
“世子爷听清楚了吧?”
安锦如微笑着看向萧钦。
萧钦先是一愣,然后也不禁失笑道:“安姑娘果然是聪明人,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说罢,他把刚才一起来看首饰的女子叫出来,示意她把手里的匣子交给襄荷。
襄荷见安锦如没表示反对,这才上前接过来,几个匣子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世子爷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臣女就先告退了。”
安锦如行礼后,领着襄荷离开。
重新雇了马车回家,刚到家门口,前院一个小管事洪成已经迎上来,叫人伺候着安锦如下车进门,这才一脸焦急地说:“大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家里都快乱套了,您若是再不回来,就要派人去找您了。”
“我出去逛逛都不行么?我不是已经让五妹妹先回来了。”
安锦如从下车开始,就一直沉着脸,说话也不似平时的温柔,看人的眼神都恨不得飞出刀子去。
洪成在心里抹了把汗,只得陪着笑脸道:“大姑娘,老太爷在内书房等您呢!”
还没等走到内书房,就已经被安佑德拦住了去路。
安佑德黑着脸问:“你跑哪里去了?”
“见过父亲。”
安锦如不紧不慢地行了个礼,用眼神示意安佑德看襄荷手里的匣子,然后道,“买东西去了。”
安佑德见她这样的态度,气得额头青筋直冒,抬手打落襄荷手里的匣子。
最上面的匣子被扫落在地,搭扣摔开,里面的金首饰散了一地。
“你……”
安佑德只以为是些胭脂水粉,谁知道竟一匣子都是首饰,这若都是赤金首饰,得多少钱?
“父亲放心,我用的是自个儿的银子。”
安锦如见安佑德几乎要睁成铜钱状的眼睛,心中越发鄙夷。
安佑德想到自己一个做父亲的,手里的钱还没有女儿宽裕,不免越发恼火地说:“你的钱是哪里来的?还不都是家里给你的?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是生母的嫁妆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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