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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信佛,在肃昭亲王战死后,一年更有大半年的时间在斋戒礼佛,从不参与宫中府中各种杂事。
也许正是因为她这种淡泊的性子,所以越发得太后娘娘的青眼,经常召她入宫诵经讲法,所以在京中地位越发超然显贵。
“都起来吧!”
肃昭王妃上前几步,“我听说有人在这边喝酒闹事,所以过来看看。”
萧钦自己虽然没有喝酒,不过身后褚子谦的酒气却是一阵阵飘来,根本遮掩不过去。
他只好打了个哈哈道:“姨母,今日怎么得空来寺里,没入宫陪娘娘说话儿?”
“你少与我打马虎眼。”
肃昭王妃盯着后面的褚子谦,冲身后摆手。
两个王府护院上前,将褚子谦拎到前面来,回禀道:“王妃,褚家大公子,确是饮过酒的。”
肃昭王妃脸色阴沉,叱道:“佛门清净之地,竟敢在此饮酒作乐,成什么样子!
你祖父难道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褚子谦知道今日犯在贵人手中,吓得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不少,不敢分辩,只连连磕头认错。
“来人,带他下去好生醒酒然后送回家去,着家人罚其禁足,抄经文十卷,抄好送给我来看过方可解禁。”
听到这话,褚子谦脸色惨白,整个人瘫软在地。
肃昭王妃扭头看见萧钦转身要溜,轻咳一声。
萧钦偷溜失败,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笑呵呵地退到一旁去。
肃昭王妃又把目光投向念巧,问:“你是跟着谁来的?”
念巧磕头道:“奴婢是安府下人,跟随姑娘上山还愿,姑娘宽厚,让下人们去前面烧香礼佛,奴婢才刚回来,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肃昭王妃听了这话,脸色稍有缓和道:“那还不赶紧进去看看,姑娘家胆子小,外面这样闹腾,别把人吓着了。”
念巧谢恩后起身敲门,却怎么敲都没有回应,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里面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萧钦眸子里闪过一丝兴趣,几步上去抬脚踹开木门。
“钦儿……”
肃昭王妃阻拦不及,只得狠狠瞪他一眼。
念巧已经顾不得许多,快步走入内室,见里面竟空无一人,惊得大叫:“姑娘?”
肃昭王妃心善,听到声音忙也进去查看,看到无人也是一愣。
萧钦厚着脸皮,跟在肃昭王妃身后进入内室,四下扫视,大步走到窗边。
窗阑上还留着半个小巧的脚印,他勾起唇角,趁人不备用帕子拭去痕迹,转身问念巧:“你不说你家姑娘在屋里么?”
念巧也被惊呆了,刚才自己用力推过房门,分明是从里面闩住,可屋里的人又会去了哪里?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脑子里却已经搅成一团乱麻。
出门一趟把主子丢了,自己还怎么回府?到时候即便是徐氏也救不了自己。
这边正乱着,素儿气喘吁吁地回来,被这么多人吓了一跳,也不认得是谁,行了个礼强自镇定地上前。
“念巧姐姐,姑娘去听讲经了,打发奴婢上前头寻姐姐,可咱们似乎走岔了路,我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追上姐姐。”
“没出事就好,你们自去吧。”
肃昭王妃见事情明了,走出禅房,示意萧钦跟着自己。
萧钦没法子,只得苦着脸跟了上去,很快又嬉皮笑脸地凑上去说话。
两个护院僧架起褚子谦离开,不多时便传来重物反复落水出水的声音,把念巧和素儿惊得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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