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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用它拟态血祭之力?可行吗?”
叶淮初听了林微明的解释,大致明白了他的计划,“如果可行,那为何当年没有用这东西?”
林微明走到了王籍的面前,姜陟往旁边退了一步,给他让了位置。
“这珠子是前几年殷泽从殷家祖坟里拿出来的,千年前怕是连殷家人自己都不知道在哪。”
姜陟听着在心里直吸气,老板真不愧是老板,自己家祖坟都刨啊!
他看见林微明将拟元珠往空中一抛,那珠子就这样悬停在了半空中,顷刻,周身就浮起一层淡淡的柔光。
“你会用?”
他有些诧异,说完才想起来,在子畴路那边,林微明也是很熟练地念了句咒,就让这珠子显出了一个“殷”
字。
林微明一边操纵着拟元珠一边回答说:“殷泽把这东西拿出来后研究的时候,我看过两眼。”
姜陟实在忍不住好奇:“你们俩,很熟吗?”
为什么老板从来没说过?
这俩人不会一起去刨的殷家祖坟吧?
不知道是觉得这问题和眼下的事情实在是毫无关系还是直接不想回答,林微明只稍稍偏头飞快地瞥了姜陟一眼,快得让姜陟都没时间分辨出他这一眼的意思,只连忙闭了嘴,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林微明低声念了几句咒语,那拟元珠便缓缓地落入了王籍的身体之中。
只听得王籍发出了一声比之前更加刺耳的嘶吼之后,他眼中血红色的竖瞳忽然被一抹月白色的光芒取代,然后整个人蓦地一软,就昏了过去。
林微明示意姜陟上去把缚灵绳捆紧些,姜陟一边动作一边问他:“这就行了?”
“拟元珠在他身体里待上三日,便可将血祭之力模拟出来。
我还在肥遗的残魂之上打上了九道封印,应该能压住他三天。
到时只需将残魂引入拟元珠,再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林微明答道。
姜陟捆好了绳子:“那王籍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
“拟元珠不会伤他。”
林微明说着忽然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按超管局的规定,普通人牵涉到这种事情中,事了之后会被清除相关记忆,他不会再有事的。”
叶淮初在一旁看着大约也是接受了这个解决办法,长剑在手中倏忽化为一条银蛇钻入他的袖口:
“那劳烦林先生和我一同把他带回天师署,把事情都讲清楚,可以吗?”
林微明似是想要回答,才张开口就从旁边突兀地传来一道嘶哑的颤抖的声音。
“不可以。”
几人扭头,就看见了刚才受了重伤的杨煦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站了起来,他的身上早已残破不堪,流出的鲜血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浸透。
可他好像全然感受不到痛苦一般,露出了一个怪异又怨毒的笑来。
“我从出生起,就从未拥有过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
家人、朋友甚至是灌输进脑子的思想,从来都不是我的。
只有他,只有他是我的。”
“你们现在,连这个也要夺走吗?”
他说着,忽然手上就闪过一道银光,姜陟认出那一把短刀,下意识地就去拉了一下林微明。
“小心!”
林微明哪里需要他的提醒,身体早作出了反应,却忽然被姜陟拉得一愣,微微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看见了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眼神似是闪烁了一下,就真的没立刻上前去制住杨煦,反倒还往姜陟身边靠了靠。
杨煦笑意越发癫狂,嘴角几乎要咧到耳边。
“你们,都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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